第 21 部分(5 / 6)
蛰地有些疼,应该是蹭破了皮。
今晚的自己失态的她都不愿意再回想了,偏了偏头,却听见顾淮越对她说:“还记得我牺牲在西藏的那个战友吗?”
“嗯。”她哑着嗓音应了一声。
“他叫秦放,比我早两年当兵。”他刚刚打开一盏应急灯,替她的伤口擦医用酒精,晕黄的光源,能稍稍看清他的侧脸,柔和的与往常有些不一样。
“后来,特种部队到我们团来选拔,我们连去了一大半儿,可通过第一层选拔的只有我们两个。当时我跟班副想,真好,分到一个单位并肩作战,那时候只以为,无论是士兵还是将军,都以战死沙场为最高荣誉。”他淡淡地说着,又换了一只手擦药,“可是后来到了特种部队的基地才知道,我们这两个人中他们只要一个,所以,我们这两个人之间还要再来一次选拔。”
她愣了愣,继而又安静地听他说:“当时我真想甩枪不干,可是班副他捡起了我的枪,擦干净告诉我,要我跟他比一场。我走他留,或者他走我留。”
“结果呢?”她忍不住出声。
“我赢了,留下了。”他说,末了苦涩地笑了笑,“可是后来我再也见不到班副了,回连第二天他去运送物资,牺牲了。”
严真微怔。
“然后我就成了特种兵,而且还是特种部队的刺儿头。因为我觉得是他们毁了我的战友情谊,毁了我的信仰。你信吗,这就是年轻时候的我。”
“那后来呢?”她又忍不住第二次出声,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已经被他越拐越远。
“后来大队收拾了我一顿。”他还记得当时大队说的一句话:当兵的,不论走到哪儿,战友就是战友。不在单位就不算一个战友了?扯什么淡!全军上下都是老子战友!“再后来,我就老老实实地当起了特种兵。而且,还结了婚。”
严真顿时眼皮子一跳,她想别过头去,可是顾淮越拉住了她的小臂:“严真,你或许不知道,我一直在想我该怎么跟你说起我的上一桩婚姻。我想把那当做过去一样忘掉,可是就像你说的,要是想什么就得到什么,那还算人生么。”
他坐在床前铺的软毯上,不紧不慢地讲着他的过去,不管她是不是在听,他只想讲出来,像是真打算要跟她谈谈。
“我的前妻叫林珂,她比我小五岁。她是上高中的时候转到了C市,住所跟顾园挨得很近,所以她总是跟淮宁一起上下学,跟我们家关系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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