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8日的晚上,占色接到了艾二小姐的电话。 (2)(15 / 20)
她心里的印象就是成熟、理性、睿智、从容、淡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是可以让别人依靠的人。歹徒的面前,她可以游刃有余。炸弹的面前,她也能分析利弊。可她还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失魂落魄过。
艾伦的一颗心,七上八下。
暴风雨要来了的节奏吗?
“还要多久?”就在艾伦挠心挠肺的时候,占色终于说话了,声音缺水般低哑。
“大约三十分钟。”
等副驾恭敬地说完,占色略一点头,心不在焉地说,“下了飞机去依兰。”
“我知道,四爷有吩咐人在那里机场接您。”
依兰县城。
来接她们的司机在占色的指引下,在城里绕来绕去。
“占老师,通河路往哪个方向?”
目光淡淡地扫向车窗外,占色的表情很淡,眼睛有一种仿佛穿透了岁月的钝痛。
“前面路口拐右,再绕过一个大花台往左,从那个岔路口进去,再走三四百米远有一个小院儿。小院里种了依兰花,花枝出墙头来一眼就看得见,就是那里了。”
她说得很仔细,描绘得更是栩栩如生。
可她的样子,却好像不是在说某个真实的地方,而是在寻找回忆。
独门独院的地方,有人指引,很好找到。
艾伦扶着她下了车,首先见到的就是一扇油漆斑驳了的陈旧铁门。铁门上不仅有铁将军把守,还贴了一副有点褪色的门神。透过铁门的间隙,可以见到院子里面在夏季长得正茂盛的植物花草,在阳光下疯狂地生长着。
“占小妞儿,这是……?”
看着锁着的铁门,艾伦犹豫了。
占色没有回答她,握住钥匙的手颤抖,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铁锁。
小院儿的环境还算整洁,看上去不像久不住人的样子。
可是也能看得出来,它的主人,应该已经很久没有踏足这里了。
占色拖着麻木的脚步,一步步走了进去,没有听见艾伦茫然相问的声音,整颗大脑已经完全被往事与回忆充胀了。
进了屋,‘啪嗒’一声儿,她开了灯,整个屋子突然亮敞了起来。
有点霉味儿的空气,冰冷冷的,气压低沉。
她身体僵硬着四处观望,一头柔顺的长发,在过道的清风中飞舞飘扬着,动了动嘴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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