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虎谋皮(上) (2)(4 / 23)
威和性子跳脱,又和足球队那群糙爷们呆在一块,不好的风气自然学了点,可吸烟时被蒋安逮了好几次,兜头骂了几回,也就咬着牙戒掉了。
没想到蒋安现在抽得这么老练。
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钱威和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可转念一想,自己似乎是蒋安这会儿跑去抽烟的主因,他又没了跑过去问罪的气势。看莫凡吃得差不多了,钱威和说:“你也太不讲义气了,刚刚也不帮忙缓缓。”
莫凡说:“你们俩的事,我能插嘴吗?”
“也是。”钱威和无奈地叹气:“你知道吧,我家老头子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病重了,那时我家老头子也不知怎么想的,非拖着蒋安说要他看着我,别让我行差踏错。那以后蒋安就觉得我是他的责任,我能是他的责任吗?他也只比我大那么几个月。”
莫凡知道钱威和和蒋安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却不知道有这么一段。蒋安这人做事滴水不漏,平时从来没让人觉得他在管着钱威和,但钱威 和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说出这种话?在他和张仲春不知道的地方蒋安肯定做过很多事。
这么一来事情也就很明白了,蒋安是在自责,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放钱威和去欧洲。当一个人把另一个人视为自己的责任时,对方出了岔子就会把过失归咎于自己。
莫凡说:“你就别装出嬉皮笑脸的样子了,蒋安看着更难受。你以前那么喜欢足球,现在不能踢了,你能不难受吗?”
钱威和胡乱地捣弄着盘子里剩下的饭,过了一会儿他才说:“一开始我确实接受不了,我都想挨个打电话骚|扰你们,发泄一下心里的苦闷。可是躺久了也就想清楚了,不接受也没用,伤了的骨头不会自己好起来,于是我就乖乖地养伤去,后来做复健时要重新站起来可真不容易,有好几次我都快放弃了,不过那都已经熬了过来。”钱威和舒了口气,“现在我是真的放开了。在欧洲我虽然交到了不少朋友,可也碰上了不少人士,口上直骂‘黄种猪’的有,在球场上恶意使绊的也有。有时候到亲华的地区去玩会觉得人和人果然是没有种族之分的,都可以玩到一起,可到了有些地区又觉得对华国饱含恶意的人太多了——而其实更多的地方对华国既没有恶意、也没有善意,他们并不了解、也并不想了解华国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无论华国出现了好的变化还是出现了坏的变化,他们都只是跟风哄闹一下而已。这几年欧洲那边提起华国的次数确实越来越多,亲华的人多了,的人却也壮大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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