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别人碰一下就会觉得是抢(3 / 8)
来,给他唱《佳期》的。
等他回来……
可那《佳期》再不是他的。
要是当日他没有走,眼前种种,会不会就不一样?
他不敢想,也不能想。
他心里连一个“悔”字都写不出。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那晚她枕在他胸口,他为她唱《惊梦》,她说——“我听见你的心跳了。像火车。”
他把她裹在衣裳里为她遮雨,湿冷纷乱的雨水扑在他脸上,怀里微微震颤的轻软却点燃了他的心。
那些事他不敢去想,隐匿在心底深处的悸动一闪出来,他会觉得对不起四哥。
还有些事,他不能想。
她抓着他的衣襟,散乱的刘海被涔涔冷汗粘在额上,淡青色的旗袍上洇开一朵血花:“你要是有办法,就带我走。”
她紧紧攥住他的手臂,眼里一层水雾,雪白的面孔几乎是扭曲的:“……仲祺…...孩子。”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心能这样疼。
不相爱的两个人,怎么也会有这样刻骨铭心的喜忧?
可是,她和他,仿佛什么也没有。
仿佛只是他自己的一枕幽梦。
惊梦,惊梦。
无论多惊心的梦,到头来都只能一去无痕。
虽然成就鸳鸯偶,不是愁中即梦中。
他想起那一日的签文,心里一涩,唇角划出的却是一抹笑意温存。
她就是他的一枕幽梦,那他能不能永远都不要醒?
“恨只恨,说谎的僧和俗——
哪里有 天下园林树木佛?
哪里有 枝枝叶叶光明佛?
哪里有 江湖两岸流沙佛?
哪里有 八千四万弥陀佛?”
旗袍总是不便,婉凝的身段便省了许多,眼前又都是相熟的人,做不来严丝合缝的活泼俏皮,一笑一颦间犹是平素的姿仪清美:
“从今去把钟鼓楼佛殿远离却,下山去寻一个年少哥哥——”
唱到此处,她颊边忽然一红,声腔低回:
“凭他打我,骂我,说我,笑我;一心不愿成佛,不念弥陀般若波罗。”
婉凝自知功架疏浅,这些人又都是自幼听惯了名角的,才一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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