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而今才道当时错(2 / 6)
,远远端详了一阵,按了值班秘书的电话:“你进来一下。”
“处座。” 值班秘书习惯性地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蔡廷初将那份电文向前轻轻一推,“这封电报是谁发的?”
那秘书拿起来看了一遍,道:“是作战处。”
蔡廷初语意一重:“作战处的谁?”
“呃……”那秘书愣了一下,见蔡廷初神色沉郁,不由支吾起来:
“不知道,只知道是双重加密,直接发给霍师长的。我现在去查……”
“不用了。”蔡廷初摆摆手,“你出去吧。”
加密前的电文很短,只有七个字:获梼杌,就地处之。
“梼杌”是作战处给戴季晟的代号,“就地处之”,是最简单利落的法子;只是,授意发这封电文的人是他想的那个人吗?那他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蔡廷初抽开办公桌右手的抽屉,里头放着一本德文版的《近世代数》,他翻开书套,从夹层里抽出个小巧的米黄色信封。
桌上的内线电话,拿起,却又放了下来。
他不是一个朋友,是长官,是总长。
总长,没有私事。
无论他知不知道,昨晚的电文都可能出自他的决断,甚或就是他本意——战场上,什么样的意外都可能出,什么样的交待旁人都只能接受,一了百了,永绝后患。
那他拿了这封信出来,就不单是他私自送顾婉凝去沣南的事了……于他而言,最稳妥的,就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这封信,当初在沣南的时候,就已经被她烧掉了。
可如果那封电文不是他的授意呢?
那年他刚选到侍从室,还不到一个礼拜就出了漏子,被“发配”到卫戍部。个中缘由想在想来只觉好笑,那时候却是日日忐忑。一班同僚都打趣他是总长新欢的半个媒人,他却连那女孩子的面都没有见过。一直到侍从室调他回去的那一天,他隔窗望见一个女孩子在花园里散步,虽然不认得,但只看过一眼,就知道是她,那样美,那样——不快活。
他心头蓦然闪过一丝愧疚,如同工笔长卷里勾错的一翎细羽,纵观者全不察觉,但画者仍旧心内虚怯;也是从那时起,他才讶然发觉,光华万千、城府深沉的虞四少,心入情网也会进退失据。
他还记得那天在皬山,他一边翻阅他送去的文件,一边吩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