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6)
动作后,夕蕴并未起身,边问道,边替如乐理顺乱发。直到很久后,人群里有个年长的老人站了出来,她继续说:“告诉两位小主子,按府里的规矩,打碎了主子东西的丫鬟,该受什么罚?”
“是!按规矩,得看打破东西的价钱,扣俸银就好。如果实在太贵重,就暂且一辈子不准出府,也可视这丫鬟的表现,往后酌情处理。禀少爷小姐,这规矩是夏夫人在世时定下的。”末了他擅自加了句,算是尽了绵力,为这可怜的丫头鸣不平。
夕蕴投去一道赞赏的目光,眼色很绵,如沐春风般的让人觉得舒畅。仅仅只是这样,就让大伙积聚在心里头的紧张感,瞬间荡然无存了。
“人也打了,其他罚就免了,这事就这样完了,闹出了人命对展府来说没有好处,赶紧找大夫来看看这丫头,去东叔那要些好药材,就说是我开的口。”轻哼了声,夕蕴讪讪地开口,透着不容置疑。
得罪了从商是什么结果?夕蕴岂会不知,可如果为了避开麻烦,眼睁睁看着个花样年华的丫头凋零,她做不到。
“是。”有了夫人的命令,大伙爽快地应下,忙开了。
气氛才算好了些,从商又吼开了:“谁都不准动,西园到底谁做主!这笨手笨脚的丫鬟,打破的不仅仅只是个花瓶,是娘的陪嫁物,怎么能那么轻易就算了。”
“那又怎样?”夕蕴反问,挥手示意大伙不用理会,只管做就是。她起身,单身扶着脖子,眼风轻佻,缓缓开口:“既然打破的是你娘的东西,那用你娘定下的规矩来罚有什么不对?人命重于死物,再贵重的东西,贵不过娘生爹养的人命!”
“你……我要告诉爹!”从商咬紧牙,羞辱的泪水泛滥而出,全身都抑制不住地颤抖,恨不能让家丁们对夕蕴施罚。
“爱说就说。但别忘了你是展越浩的儿子,长大后,必须做个像你爹那样有担当的男人。天大的事你得自己扛,万事都要依赖爹,嘁,那你不如继续兜着尿布活。把泪擦掉,男儿流血、流汗,就是不能流泪。”
这话震住了屋子里不少人。那个传言中风流成性、臭名昭著的银不换;竟也有这番不输男儿的气势,即便这话里的意并非格外的独特,可仍旧是任谁都无法将这两个截然不同的夫人拼凑起来。
“钱小弟,进来把这丫鬟扶回东园。”很快,夕蕴又恢复成一贯喳呼的个性,冲钱小弟嚷嚷着,消失在了西园的门口。
“嗯嗯。”钱小弟频频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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