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4 / 6)
瞳一暗,轻眨的动作打散了所有欲念。
“做什么?”原来兔相公不爱人文爱牲口?
“姚姑娘需要了解下,就算是兔子,也懂得如何繁衍后代。”这算什么,善良地提醒这块到嘴边的肉该怎么逃脱?这种善意,有够窝囊。
“我当然知道,哪还需要看书了解,你当我是白痴吗?”
“原来你不是啊。”苏步钦颇为感慨地叹了声,不是白痴又怎会如此没有防范意识,以为他钦云府上上下下全是阉人?随着她的动作,很快,他就提不起闲情同她计较衣着打扮这些琐碎,口吻也不自觉地被诧异浸染,“哪来那么多伤?”
他很肯定那些覆在她白皙肩头的淡淡疤痕,绝非今天留下的。烫痕、鞭痕,各种痕迹交织出了一幅足可用“触目惊心”来形容的画面。只是,很淡,淡到不仔细看不易察觉到,可见有些年头了。
“哦哦,只是小时候不小心留下的。你不要乱看啦,懂不懂什么叫非礼勿视啊……”姚荡颤了颤,变得有些语无伦次,慌乱地把方才刚叠好的被褥又抖开,牢牢把自己包裹住。
这动作很可疑,她倘若懂得避嫌,早该在见到他时就这么做了。苏步钦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肯定了她在撒谎,却无意去多问。好比她会被赶出家门一样,她若是不说,他也没有立场去多嘴。
何况,有些事即便了解得不够透彻,他至少也能猜到她的日子绝非表面看来那般光鲜。
看她那张不停翕张着的唇,逞强地用各种无关紧要地话题来掩盖被拨乱的心绪,苏步钦忽而涌起了一丝许久不曾有过的恻隐之心。他伸手,不管那些“男女有别”的教条,堵住了她滔滔不绝的话语。
“我身子不好,太吵会头痛。”他无力地提起嘴角,笑容虽淡,却成功盖住所有心思。
这个借口找得很好,成功让姚荡闭上了嘴,还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重重点头。关于苏步钦的事,她听说了很多,甚至要比他父皇还多。知道他生性懦弱,做质子的时候受了很多苦,甚至是安逸环境下长大的她无法想象的苦;知道他身子很差,随时可能会一命呜呼,所以才破例被替了回来。
一个连被送去做质子,都被人家嫌弃,迫不及待丢回来的人,要比她可怜多了。
长久以来,苏步钦成了她最好的参照物,每每听闻关于他的消息,姚荡都觉得自己很幸福。
只是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需要依靠一个比她还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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