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 / 5)
目光,愣了愣后,姚荡赶紧起身把旦旦放置在一旁的温茶递给他,“先喝点茶。”
“不想喝。”他像个在耍别扭的孩子,分明唇间干燥苍白,却还是倔强地别过头。
“旦旦交代了,你一醒就赶紧给你灌点茶。你别害我,他可紧张了,要是一会回来见我没给你喝,说不定会杀了我……”
“他不敢。”苏步钦眼眸一斜,没等姚荡把话说完,就不悦地打断。如果旦旦没有交代,她是不是也不会那么紧张地照顾了?想着,他无力地牵起嘴角,笑得很自嘲,本就从未敢对任何人奢望过太多。患难与共是神话,这道理不是早就看透了吗?
被堵住话端的姚荡闭了嘴,半晌,见他暗自垂着眸发呆没有再出声的打算,她小心翼翼地窥探了会,才多嘴问了句,“你身子到底怎么了?”
“嗯?”他哼了声,还以为她什么都知道了,现在看来,他没有开口的事,又旦也不会去多嘴。瞥了她一眼后,他没正面回答,反而问道,“什么时辰了?要不要我找人送你回别院?”
“……”她怔着神,瞪大双眼紧紧逼视着他。良久,没有说话,兀自猝然地站起身,往外走。
“去哪?”
她脚步不停,用力拉开房门,负气地丢了句,“钦云府是镶了金子还是怎样,你以为我爱待啊!要不是你那么没用连坐都坐不稳,一副随时归天的病鬼相,我早就走了!啐,少自以为是,见鬼去吧,活该,就算死了我都不屑同情你!不用你派人送,回家的路,我认得。”
——砰。
房门又一次被重重关上,也把她的话音阻隔在了门外。
他沉默凝眸望着那道厚实门板,倘若真能把她的话挡住多好,偏偏那一字一句戳入心肺的话语还是顽强地钻进了他耳中。
是,他是没用,活着是累赘,倒不如干脆死了算了……这话,不用她再重复了,这些年他没少听过。甚至曾发誓过,谁若是再敢说这种话,定让对方生不如死。他也做到了,只是当刺骨话语从姚荡唇间撂出的时候,他却怎么也提不那丝狠劲。
最终只是看着她离开,苦笑看着这一室静谧的屋子,空荡荡的感觉,比从前更甚。
第一次,他燃起那种念头——如若当日不回来,会不会反而更好。
比起这屋里的沉寂,姚荡所经之处都像被飓风卷过般。门外端着汤盅正打算进屋的丫鬟,见了她,下意识地后退避让,险些把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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