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4 / 6)
还能清晰地瞧见秋千凳上她曾刻上去的字。
伸手轻推了几下,秋千跟着前后摆动了几下,她溢出笑,兴冲冲地坐了上去。
其实,姚荡并不爱荡秋千,她畏高。
所以坐上后,她也不敢乱动,很是拘谨。没料,忽地有双手自她身后伸出,她受了惊,想回身,却感觉到那双手并无恶意,而是替她将那头披散在肩侧的长发绾起,熟练地盘了个髻。
“热了就把头发盘起来,别扯衣襟,是觉得钦云府里那些男人平时没什么美景看,让他们饱下眼福吗?”熟悉的话音伴着一股热气拂过她的脖颈。能那么熟稔帮她绾发的人不多,能仅仅只是听闻到嗓音就让她安心的人更不多,大概目前为止也就只有四哥了。
她被惹得一阵颤栗,好不容易才把心情调整如常,笑着回道:“有什么嘛,我这院子平时只有丫鬟和兔相公会进来。”
“苏步钦是太监吗?”
“当然不是。”
“那不就行了,他也一样是男人,有哪个男人不沾荤的。”
“……”的确,没有不沾荤的男人。曾以为苏步钦会是,但他那个突如其来的吻打破了她所有的认定,想到这,她不自在地舔了舔唇,脸颊边的酡红蔓延到了耳边。
这反常让姚寅敏感地蹙了蹙眉,感觉到她和苏步钦之间该是发生过什么事了,不然以她的个性,定会理直气壮反驳他方才的话。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他走到她跟前,蹲下身,以便捕捉她脸上每一个表情,“他最近身体好些了吗?大夫有没有说过什么?”
“有个御医说是心病,能咽下东西,就会慢慢好的。只不过他之前气虚太弱了,得好好补补。”
“嗯,那我们再过些时日走。”
“走去哪?”姚荡隐约在他的口吻中捕捉到了一丝不太寻常的味道。彷佛这一走就不会再回来,所以要等所有事都办完,了无牵挂时。
“坐过去点。”蹲久了腿有些麻,姚寅站起身,陪着她一块靠坐在秋千上,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这潜意识里一步步越来越靠近她的动作,“还记得我送这东西给你时说过的话吗?”
“记得啊,怎么可能忘记。”
这秋千架,是她十五岁生日时,四哥送的礼物。那天他特地从很远的地方赶回来,就为了陪她庆生,所以即使畏高,她也不敢说。
很特别的一天,发生了很多事,都是她这辈子都很难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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