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9)
“怎么是溜?我这是办正事呢!”彦青道,“你也真是的,老同学千里迢迢过来,竟把他给撇下了?”
“他才不管呢,那小子在天津开的酒楼倒闭了,哭丧着脸过来问我借钱,我说钱可不借给你,要么把店面一起盘给我!那小子忙不迭地答应了,哈哈!”振君一脸得意道。
“你要他的酒楼干嘛?”彦青不解。
“还不是为以后作打算?既然我已决定不成婚,家产自然没我的份了,在家里让大哥供着,我也不自在,倒不如去外头闯闯!酒楼生意是难做,我想好了,现在世道乱得很,交通不便,若是做南北行准赚钱!”振君又叹气道,“况且,还有你,我要为你的将来作好打算可正和他谈着价钱,你却又要走,我能不慌了神吗?”
彦青一把握住振君的手,急道:“你还是不相信我么,振君?从前我从不以为一个人能真正地被另一个人所改变,现在明白了,原来真的可以!是你改变了我!你使我觉得自己不是孤独的,我被你爱着宠着,被你需要着……振君,除非我死了,除非你对我倦了厌了,否则,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一辈子不离开!你信我不信?”
振君望着他眼中噙着的泪珠已滚落到了腮边,柔声道:“我信我信!我昨晚就信了!你呀,亲完我的手就睡着了,害我瞧着自己的手,心猿意马了一整夜!”
彦青回想起昨夜的境况,不好意思地转过脸,把泪擦了:“你就是爱胡说八道,惹我伤心!”
振君把他的脸扳转向自己:“你就是喜欢胡思乱想。”又吻着他未干的泪痕,低声道,“还喜欢流眼泪,让我心疼!”
彦青轻轻一笑,以前总觉得他们的未来太过渺茫,自己从不敢往深里想,如今和他紧拥着,心也蹋实了。听着船舷边上水花飞溅开来的声音,哗哗哗,哗哗哗,彼此都觉着从没靠得这般近过……
*** *** *** *** *** ***
凌家在乡间三十里绵延的土地上种满了罂粟,在不久之前还火红地燃烧着,肥沃了凌氏家族的每根血脉,秋末时节却已然见不到影了。
彦青面对着一望无际枯败的茎叶,隐约从其间嗅到了星点馥郁,仿佛每寸泥土都凝着温热的胚胎,急待来年生养出更加鲜活的腥红。
离罂粟田不远是个大宅子,当年凌老爷子在古里镇上站稳了脚跟后,为光宗耀祖而建的它,待造好后本人却是极少来住的,先前还有几个远房亲戚借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