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9 / 10)
“我记得。”彦青笑了笑,想起他们的亲吻,有丝甜蜜。
“有一次,我和大哥玩捉迷藏,我躲在那石缝里等着大哥来找,一直等到天都黑了,我很怕,还偷偷哭了,后来不知过了多久大哥才把我找着了,我骂他踢他,他都不还手,他说他对不起我!”振君说着,眼中闪着泪光,“刚才,我好像又听到他在对我说话,他说他对不起我……”
彦青望着窗格子在昏暗的灯光下的斜影在微微抖动,一阵心惊:“振君,别说了!别说他了!”
“青,他要来带我走了。”振君道,“他在对我说话!”
“振君,求求你,别再说了!你看着我,你想着我啊!”彦青扑倒在他的怀里。
振君将他的脸捧起,小心翼翼地吻着:“我的青,青,青……该说再会了。”
彦青一颤,抬头见他眸中最后的一星精光,已掩了。
尾声
那几天,古里镇给炸得面目全非了。
六子到他房里劝了几次,说宅子是再也不能住人了,要么去挤防空洞,要么带着家眷细软逃去内地。
他淡然地听着,直到说起戏园子和附近几条小街都炸毁了,他才开口道:“状元弄也给炸了吗?”
六子说是,他叹了一声:“真可惜。”
终于决定雇船西行了。
出宅子大门的时候还是有意地看了匾额一眼,如今已是“沈府”了,不禁想起许多年前,他初到时见着匾额上的字所产生的奇异预感。
原来一切都是注定的,或许他的到来只是为了见证凌家最后四个人的死亡。
凌振君
舌尖微颤着,吐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他死的时候,自己却很坦然,仿佛多日的惊惧与恐慌在他离世的一刹那,终归于了平静。等到大殓,听说古里的风俗要在亡者的口中放上一些银片,用以避邪。于是将颈上的银饰取了下来,塞在他的口中什么“朝夕相对”!什么“举案齐眉”!他都含着咬着呢,每一样都做到了!
只是他这一走,心便空了。整日里忙着生意,这些年洋米充斥市场,米价年年往下跌,也赚不到什么钱了,全靠着罂粟支撑着门面,可如今乡下的三十里田地都给炸了。
还剩下什么呢?
本想把姑母接来住的,写了信去请,被谢绝了,只说是她身子不好,已出不了远门了。可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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