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歌尽浮生 一三四:山抹微云天一线(1 / 5)
一三四:山抹微云天一线
刘彻将一腔失亲之痛,尽数发作在千里之外的南越之上。
六月里,传旨的使者到了汉军之中,痛斥了之前因轻敌力主出击导致汉军轻易败北的路博德、杨仆,言了皇帝的意思,不得胜,不得回朝。
“其实,”军帐之中,杨仆灰头土脸的,不敢再趾高气扬,自嘲道,“南越自忖于我大汉相隔甚远,大汉出军不易,方敢猖狂。到底只是一边陲小国,顶了天也不过小患,何须太在意?”
“不然,”薛植肃然道,“昔日我在长信侯帐下时,长信侯有一句话,我上下将士皆感佩。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如何能自己弱了自己声势?”
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此语豪气凛然,一出,军帐内外,士气尽皆一振。
南越虽小胜一场,论国力,却是差大汉太远。一旦汉将统一了心思,此战战果,也就可以预见。
六月末,汉军联合南越国王,将南越大将椎列诱战出城,四下合围,椎列饮恨而亡,政归越王。越王敬大汉为宗主国,恭送汉军离开。
汉军在南越打的如火如荼之时,齐王刘据正离开封地,赶往长安。
他此行乃为奔丧,因了,元鼎五年新丧的两位公主,是各皇子的直系长辈,虽然与卫氏都不亲近,于情于理,他却是不可不来致意的。
齐地的马车进入长安时,刘据坐在马车上,慢慢想着。也好。馆陶大长公主是陈阿娇的生母,而南宫长公主刘昙,虽同是他和刘陌的姑姑。也尽偏着陈阿娇些。陛下虽敬重她们,但人死如灯灭。再深地情份,在皇家磨个两年,也就渐渐淡了。此二人即亡,对陈氏势力倒是一大削减。
他想起,来长安之前。谋士宁澈曾对他说,此行若是无十分把握,不要遭惹太子与陈氏一族。
年前,宁澈从临汾归齐地时,就曾言,那个女子,实在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单看如今的陈娘娘,我实在无法想象,她和元光五年在显而易见地巫蛊案中失算跌的那么惨地女子。是同一个人。”
宁澈微笑道,“此时陈家风头正盛,在陛下心中亦重。惹了他们,最后吃苦的不过是王爷。我们最有利的契机便是时间。陛下春秋正盛。摆在身边的人。再久,也就厌了。那时,方是王爷施展的天地。”
只是,他慢慢握紧了手,真地要恭谨慎微么?他虽一贯是恭谨慎微的性子。但已经四年了,这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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