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奇怪病友(2 / 4)
面的知识,仅凭主观臆测便吓出一身冷汗。卓越真不理解,为什么一而再地来看望一个楚江童,仅仅是在她的医院里住过,都需要如此绵延的跟踪护理,至于吗?或者说,至于**上这么一个非正常状态的人吗?卓越坐在门前的花坛凉亭里,赏花,也在赏自己。
小陶静静地坐在楚江童的对面。
楚江童似睡非睡,面前摆着一本《官场现形记》。
这里的病人有个共同点,便是没有感慨,对岁月。仿佛他们生活在岁月的偏锋、边缘,触及不到岁月横扫来的沧桑。也许这正是他们所应该感慨的,正常人的生活中,如果没有这种感慨,就获取不到控制、约束这种情绪的方法。
小陶反而对卓越较为放心,但愿失忆仅仅是将她大脑中的垃圾清除一下,但愿。卓越有她现在的一面,过去的一面,她没法追踪回来,她现在的一面,是善良加小气的组合,她和自己斤斤计较,寸寸必争,仿佛自己是闯入她生活的贼寇。
唯其如此,才看到她真实的一面,她对情感毫不避讳,她对自己的依赖,已经无法割弃,她认为那是需要。卓越对异性的向往远远没有比对自己要诚挚和放心,她不想将自己的**抛入**情、婚姻,她怕有一天自己会再也撤不走。畸形的婚恋让她产生畸形的审美。这才是小陶所担心的。
小陶要告诉楚江童:要么娶卓越,要么向她示**。
也许前者要容易得多。
说心里话,小陶既喜欢又不喜欢楚江童,倒也不是因为他邋遢粗犷,而是他缺少对生活的情调。自己是个护士,喜欢秩序井然,一尘不染,总得有个制造麻烦,混乱的人进入自己的生活,取舍弥补和争吵改进中,才会过好日子。而楚江童,狂乱的外表下,内心的秩序却如一根根排列的线杆,他走不进锅碗瓢盆,油盐酱醋。
也许自己错了,自己把过去和现在逻辑地重组,看上去,很合理,其实太理性,不仅卓越不会接受,楚江童更不会接受,因为他们,有一个只装着过去,另一个则是崭新的现在和模糊的未来。这一次,等于又是徒劳,连个基础都没打下。
主任这几天病了,他连续几天都在打吊瓶,哼哼唧唧的,好像被谁陷害了一般。
工作人员倒是敬业负责,没有他的安排工作,同样将疗养院搞得有条不紊,这就是秩序——只要开始了,进入正规之后,那个开头便可有可无。
**情不同,每个过程都连着开始,开始就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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