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心疼(2 / 10)
这些年,也就默认了他跟我来往。
再后来,我艺校毕业了,就在华菱做老师。实习期的时候……发生了一次意外。”
我永远也忘不了四年前的那个晚上。我先下课,就回家煮好了饭想给我爸送学校去。他那时赶着带学生排练,食堂都懒得去。
结果就在从家到学校的那一小段林荫路上,几个歹徒突然就冲了出来把我绑走了。
后来石东来到那座废弃仓库救我。就自己一个人。歹徒把他往死里打,要不是后来我爸报了警,他可能连命都没有了。
他被打的奄奄一息,浑身没一个地方是好的。而且,连……那个也……医生说他残废了,永远失去了男人的尊严。
于是,我就嫁给他了。我以为这样做至少能让自己良心舒服些,毕竟石东是为了我才弄成这样。可是后来我才懂,愧疚和报答不过是我一厢情愿地寻求心理安慰。
石东不愿意承我的情,也无法再回到当初那些无忧无虑的生活状态下。
他每日每夜地对着我。渐渐地,从不甘到烦躁,从烦躁到暴戾。
后面酗酒赌博,把我爸的积蓄和房产都败了进去。再后来……就逼我去夜如澜跳舞。”
等我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整个人如释重负地叹息了出来。
这么些年了,我从没有如此平顺而完整地试着把这段经历告诉一个局外人。就像一个打碎牙齿和血吞的倔强女孩,我不愿在别人眼里的唏嘘后,再捉出假惺惺的嘲讽。就比如像,邵丘扬这个混蛋样;
“邵丘扬,你笑什么?你觉得我是寂寞么。”随着高速国道上越来越接近S市出口的路标,我的心情越发忐忑不安。
“不会。我是在想,你愿意把这些都告诉我,是因为你爱上我了?”
我说你让我睡一会儿吧,刚才的话你当笑话听好了。
到达云江福利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我先见了石东的主治医生,一位六十多的老教授。
他告诉我说,石东失忆了;确切地说,是选择性失忆。伴随错乱片段以及精神逻辑障碍。
“失忆?!”我记得昨晚来通知我的护士就在电话里这样提过,我光顾着恐惧,压根来不及在意。
我越发忐忑不安了。简直想象不出等下要面对的这个男人,将会是什么一种配置的!
隔着病房的玻璃窗,我看石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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