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平生肝胆 第三章 须行故道,谁人定风波(2 / 9)
眼圆睁,却见苏旷依然搂着那个脏兮兮的男人一脸严肃:“老贺,我这俩老婆都是南边娇滴滴的女人,爱清净你帮衬着照顾点,我去去就回来,晚上请兄弟们喝酒,啊,人都给我招呼齐喽。”说着,已经一溜烟跑得没踪没影,姓贺的男人不知就里,只顾殷勤地朝里招呼:“请请请,小苏跟咱可是过了命的交情,你们来这就跟回家似的。嘿?你们俩怎么着啦?不高兴?小苏这人就是穷了点,不过人没话说,跟了他可有的享福咧。”
阳关客栈的马栏就在大门前,腌得紧,沈南枝和冷箜篌踏着一地污物,一路皱紧眉头走进一楼大间,那大厅是结结实实的巨木撑起,足足可以容纳百十人一起用餐,沈冷二人一走进去,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男人们眼睛立即直了这风沙之地,哪里见过这样俏生生水灵灵的丫头?离的最近一桌合坐七八条汉子,当中一人禁不起伙伴撺掇,捧着酒碗就向两个姑娘走了过来。
沈南枝正要发难,老贺已经虎着脸挡架:“这位爷,喝您的酒,这两位姑娘是咱阳关的娘家人,吃不住您老一惊一吓的。”
这话一出口,本来直刷刷朝着二人打量的目光收回了七八成,那个起身敬酒的汉子也讪讪笑着退了回去,这敦煌本是西方的要塞,三教九流鱼龙混杂,谁也不愿意得罪了地头蛇,平白的下次不好往来。店大欺客,也有店大欺客的道理。
踩着厚木台阶一级级上楼,鞋底的灰尘就这么落进底下增桌的茶饭里,那些汉子浑不以为意,依旧大吃大喝十分豪迈,都是远行人,本也没什么讲究。沈南枝看在眼里,将大小姐的娇气收敛了三分。再看二楼上,稀稀落落并无多少客人,一来是雅座价钱贵了不止一倍,二来但凡打尖住店的,总愿意在人群里听听杂闻趣事,探听下道上消息是以临窗一桌只有个白衣文士,喝得酩酊大醉,长袖拖在油污之中,一只手兀自持着竹筷敲着酒杯,酒杯已被敲倒,笃笃笃的,声音很是难听,只听那文士长腔短调地嘟哝着:“老退何曾说着官,今朝放罪上恩宽:便支香火真祠俸,更缀文书旧殿班。扶病脚,洗衰颜,快从老病借衣冠。此身忘世浑容易,使世相忘却自难……”
冷箜篌噗哧一笑,这样的人物几乎是西北酒楼的标志性风景,多半穿件不灰不白的衣裳,脸上作些悲愤疏狂的神态,嘴里哼唧些太白稼轩的句子,有气无量,三杯两盏当即醉倒,歌哭叫骂,唯恐旁人不知他不如意所谓不如意,也无非是功名未就登天的梯断了,偏又不肯在地上跋涉。这样的人,在朝廷庙堂文人骚客圈里或许还有人一掬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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