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2 / 7)
无论路途多么遥远
无论江湖多么凶险
我会洒脱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这是古人对沙漠旷野景象的慨叹。的确,在一望无垠的大漠中,傍晚时分,落日将没,余晖下的河流,与那红日相映相称,圆者更满,长者益远。无风时节,那一柱炊烟袅袅而上,再无他物,这使行旅之人,特别是单身旅者,触景生情,情绪思缕骤然倍增。
当然,只有胸怀宽阔的人,才会在如此荒野之处望物而景,自娱自乐,才会对自然之景产生莫大的感情。不只是诗人,就是其他豪情满怀的人,也会把满腹心事抛却九霄,放心欣赏,真心玩味。
“自然万物,造化种种,看无实有,看有实无,凡此多多,世间凡夫,参透者何?”一弱冠公子,竟也自言自语,感慨万千。
这一少年,着一袭洁白长袍,背负双手,立在关外大漠古道边,回首遥望,自言自语:“别了,大漠,别了,大山,从今往后我要另觅他出,后会有期”。言罢,一摆手中长笛,转身沿古道朝关口而行,神情若与亲友话别,似是对关外有别种特殊感情。
玉门关。
这矗立于大漠之际的古老关口,规模虽小,历史却悠久。中国古代“丝绸之路”必经于此,斯时汉朝强盛,设防管辖,也曾一度繁荣,然而至今,革朝换代,又多有疏于管理之天子,国弱势衰,无能为力。正有“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之悠悠哀怨,而当今又经“土木堡之变”等巨大变故,国力更衰。这里行人索索,慌乱匆忙,寥寥几人,数月难遇,却是“关山明月在,西风空悠悠”。
在此繁衍五代的“如归客栈”也鲜有过客问津,几成空楼,唯有几许僧侣由内地前往敦煌,或经此一宿一食,间或零星牧人打酒带食,再无他人。这“如归客栈”本是江南雁北归之高祖创建,到雁北归手时,生意萧条,不得于20年前以近乎人情价“买”给洛阳人高铁剑,自己返回故里。而今高铁剑人亦花甲,加上生意冷清,也不经常在此,只留亲传弟子古石风和十几个家人惨淡经营。
然而,近月以来,特别是十日之内,“如归客栈”客人骤增,或单或双,或三或五,三三两两,持刀佩剑,僧道游士,男男女女,形形色色,如约而至,且都订房订餐,大有常住的派头。
少掌柜古石风没有因客人暴增而手忙脚乱:操持指挥,炒菜沽酒,显得沉稳自如,游刃有余,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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