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立百花冢(2 / 3)
有什么样的罚在等着我。”穆遇哭得双眼通红,红的几乎要滴下血来。
“怎么会,有时候取人性命,也是一种善。”白荫宽慰地拍拍她的肩。
“白大哥,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穆遇终于勇敢地迎上他如水的双眸。
“是什么?我知无不言。”白荫笑笑,却又觉得在这样的场合很不应该,于是尴尬地重又收敛起来。
“你似乎……对死亡看得太轻。”穆遇不知该如何开口,说重了,便会伤害他。
“是指白家被灭门的事么?”白荫又再笑笑,将酒壶提起,倒了满口,然后再次洒向坟前,他的声音忽然听起来很落寞,伤入骨髓的落寞,“因为我没有哭?因为我没有歇斯底里?因为我没有借酒浇愁?”
“只见你失态过一次,刘家剑堡那一次。可那之前你出现的时候笑靥如花,谁会想到你经历了这样的变故。”穆遇梳弄着记忆,那一次白荫的悲痛确实刻骨铭心,但就是那一次,白荫似乎用掉了他生命中所有的悲痛。
“伤心难过不会让我娘和姐姐们再活过来,只会让我在人前难堪。我想要别人记住我的开心,而不是一想起我就满是同情跟可怜。”白荫将倒空的酒壶砸碎在地,惊起了林中躲藏的鸟群,“扑棱棱”地飞向了远方。
莫言一直站在几步远的地方,缄默不语,似乎自那晚之后,他的身旁就永远站着个小眉,形影不离。
穆遇回头看了莫言一眼,他的目光依旧柔软,柔软地像是在捣衣砧上锤炼过千百次,那般的温柔里却满是隔阂,陌路的隔阂。穆遇轻叹了一声,将视线移向小眉,或许是有些眼花,在小眉的眼里,穆遇竟捕捉到了一丝笑意,像是嘲笑的讯息,又像是炫耀的神态。
莫言似乎有些察觉,像是无意中移动一般,挡住了两人的对望。
“你还在怨我杀了刘氏兄妹吗?”穆遇终于决定迈出那一步,先向莫言开口,有些事有些槛,其实只要你愿意,便可以跨过去。事实上,她很想问莫言是不是变心了,移情了。可是他们之间无名无份,甚至没有确定过关系,只是眼中风情流露,或许有那么点意思,又或许,只是错觉。既然什么都不是,又怎能问出那样的话。
“是。”莫言的回答简短无情。
“因为刘成石在国色天香楼说的那番话?”穆遇在那一刻觉得人生是如此可笑,可笑到让人绝望。
“是。”莫言依旧只回答了一个字,仿佛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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