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偷梁换柱(1 / 3)
红漆的顶梁柱,描金的琉璃瓦,九丈高的大木门,镂空细致的雕花。
汉白玉包了边角的书桌,镇纸石下压着沉甸甸的过往。
檀香在角落里微微地熏染着悲伤。
左手边的鸟笼早已不在,那只会背诗的鹦鹉许是在轮回中转生。
圣上慢慢地在御书房转着,每一寸的地,每一块的砖,都像自己的毛孔一般亲切。
可是那上面,现在沾了别人的余热。
“丫头,这真像是……做了一场梦啊……”圣上坐上宽阔的椅子,阖了眼去慢慢地说,“丫头,这场梦,会醒么?”
“叔叔……”穆遇轻轻地喊,怕惊了他的梦。
“既然是梦,又如何不会醒。”一个人从屏风后踱了出来。
一模一样的脸。
只是一个穿着布衣,一个身着龙袍。
只是……
只是……
一个眼中尽是温软与黯淡,一个眼中满是野心和明亮。
一个落寞了沼泽,一个张狂了王朝。
“小遇,我让你去接你的母亲,你却找来了这么一个人。”身着龙袍的眯上了眼睛,斜斜地靠在一旁,像质问,却更像叙述。
“你真的,是我的父亲么?”穆遇慢慢地走上前去,面前的那双眼睛像是一口深井,永不可窥见井底一般的深邃。
“我是。”穆老爷微微一笑,他的活力让整间屋子都似乎是满地金光。
“到底……到底是怎么发生的?”穆遇以为他会辩解, 便对着自己女儿,他却依旧不想言语,不想提及。
“既然,你也已经来了,坐在了这里,告诉你又有何妨。”穆老爷看着自己最亲的弟弟,那个被自己关在沼泽地十多年的弟弟,那个,一卵双生的弟弟。
“皇兄。”他,心中依旧念着那一脉的血缘,他的心里,依旧愿意再喊一声,皇兄。
“朕,告诉你。”念着这个“朕”字,他的面上波澜不惊,似乎这本就他的自称。
“父亲,你的心里,竟是没有丝毫的愧疚吗?”穆遇看着眼前的那个人,那个被自己称为“父亲”的人,那个曾经高傲正直的人,他似乎再也不在了。
“愧疚?笑话!我为什么要愧疚?这本就是我的天下,是父皇脑子糊涂了,才坏了祖宗的规矩,将这天下给了别人。你看看他,你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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