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豪气(1 / 4)
断喝之人正是陈叫山!
起先,陈叫山在西内院的小屋里,见到了夫人,夫人吩咐大头和二虎去为陈叫山拿衣服、请郎中,大头二虎刚离开不久,宝子赶来报告夫人,称出了大事儿,随即夫人和宝子也急匆匆走了。
西内院的两道房门,都没有上锁,门大开着,整个西内院,只有陈叫山一人,如若趁此机会,快速跑出西内院,继而再逃出卢府大院,也不是没有可能。但陈叫山坐在小屋里,正襟危坐,端端正正,毫无逃走之意。
陈叫山略一思虑,便分析出:刚才那位酷似自己姑姑的夫人,定是卢家最能拿事的人,否则,纵是出了天大的事儿,宝子也不会赶忙来向她报告;她吩咐下人为自己又是拿衣服,又是请郎中,无论意欲何为,但必定不会再对自己痛下杀手!先前吃断头饭,喝上路酒,咱都没怕个啥,现在人家不杀咱,咱凭啥还要逃?堂堂男儿七尺汉,生也痛快,死也痛快,有情有义,有始有终,有事就干事,撞事不躲事,站是一个人,躺倒一个魂,杀头砍脖挠痒痒,十八年后重开张,怕啥?刚才宝子来叫夫人时,表情慌里慌张,卢家定然是遇到了啥麻烦事儿,人家对咱有不杀之义,咱这时候如果脚底抹油,一溜了之,岂不是让人家把咱看成了龟孙怂货?
陈叫山正在琢磨着,二虎领着柳郎中来了。柳郎中斜挎着一个大药箱,走得气喘吁吁,将药箱放下,便蹲下身子,伸手去撩陈叫山的裤腿,欲查看伤口。陈叫山将腿一收,站起身来,“都已经结了干痂,甭看了,没啥要紧的!”柳郎中蹲在地上,用手扶着圆片眼镜,仰头瞅着陈叫山,继而又向二虎投去不解的眼光。二虎便对陈叫山说,“这是夫人的意思,你总该知道个好歹吧……”
大头捧着高高一摞衣服和布鞋,也急冲冲地回来了,将衣服鞋子朝风车上一放,抬手擦擦汗,对陈叫山说:“你挑挑,看哪些合适。”
陈叫山瞥了瞥衣服鞋子,并不伸手,“你们不必忙乎,告诉俺,到底出啥事儿了?”二虎白了陈叫山一眼,“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牛犟筋啊?让你看病换衣裳,那都是夫人的意思,夫人吩咐的事儿,只管做,莫问啥,这是卢家的规矩!你何必让我们难堪……”
陈叫山一听,愈加确认了夫人是卢家权威的判断,便说:“好,衣裳我换,伤就不看了,干痂都结了,真没啥要紧!”
陈叫山将污秽不堪的褂子脱下,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来:脖子两侧的肌肉呈三角形状,刀砍斧削般齐整;两条胳膊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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