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5 / 6)
使只把你的参谋长撤了,换上别的人来,能与我心心相印吗?能与我合作得好吗?”
他坐回原处,沉思着说:“还只能按我们的既定方针办,暗斗。看来,我们只好仰仗于希克斯曼将军的力量了。”
希克斯曼是商震在日本留学时的澳大利亚同学,时在同盟国战争犯罪调查委员会工作。这个委员会成立于一九四五年初秋,总部设在英国伦敦,其职责是负责对德国。日本战犯审判的调查和指导。因澳大利亚是这个委员会的主席国家,而希克斯曼则是委员会的当然主席。去年十一月初,他通过无线电话,就对日本战犯的审判问题与商震交换过意见。商震也坦率地将自己来东京工作的苦衷,无保留地告诉希克斯曼。
喻哲行点点头,看看手表,东京时间是六日深夜十二点。他打开一本世界地图,查看世界时区表,伦敦还是五日下午三点,高兴地说:“估计这时候希克斯曼将军午睡起床了,请商先生现在就与他通电话。”
两人来到无线电收发报室。商震将纽伦堡和东京两个审判战犯条例的差别和存在的严重问题,向希克斯曼作了汇报。他说:
“请同盟国战争犯罪调查委员会审查东京审判条例,抵制其错误的条款。如果这个条例被通过,那么,今后的东京审判就无真理和正义可言!由于学长所知道的原因,请不要说是中国代表团向你汇报的。”
希克斯曼说:“我理解学长的心情,一定为之保密,也一定给予支持。”
“谢谢!”商震说,“说是自嘲也可以,我扮演的是个可怜的角色。但是,为了正义与和平,为了使侵华战犯受到审判,以告慰在中日战争中死难的三千五百二十万中国同胞的亡灵,我又甘愿来东京受这份罪!”
“商学长忍辱负重,令人敬佩!”希克斯曼因对斗争的复杂估计不足而显得很自信,“同盟国战争犯罪调查委员会一定以负责的态度审查东京审判条例。我等会儿就给澳大利亚驻日本军事代表团团长布莱将军通电话,请他在讨论东京审判条例时,旗帜鲜明地抵制其错误条款。噢!布莱也在日本陆军大学留学过,比我们低一个年级。我等会儿对他说,既然是先后同学,要他今后更好地与商学长合作。对了,你的苦衷也不妨告诉他,让他理解你,支持你。”
东京城里,万籁俱寂。已是七日凌晨一点了,商震身体躺在床上,但脑子还没有休息。摊开在他面前的,仍然是一本难念的经。在讨论会上总得发表意见呀!那么,话该怎么说?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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