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飘忽不定;二,学业自成。 (2)(3 / 12)
他,问你走后,谁来当首相?富弼答,文彦博。神宗默然,好久之后,又问,王安石如何?
富弼默然。
此后就离开了开封,从这时起,他再没有回到帝都,基本退出了纷繁杂乱,失去基本规范的官场。回顾他的一生,尤其是他的离去,能体验到一种真正的君子作风。什么是风度和涵养,看富弼,君子不出恶语,君子不强人所难,这样的修养就算放到现代,也是一位标准的绅士。
近千年来,每个历史学者都感叹北宋从熙宁变法开始直到亡国,政治家们都是些心灵变态扭曲的报复者、迫害者,连起码的平心静气讨论事情的素质都失去了。是的,真的失去了,富弼是最后一个濒临绝种的古老物种,他之后,再没有谁能做到“克己复礼”四字。
王安石却没兴趣感叹这些,不是他不认同这种美德,而是看到了这件事背后的危机。富弼的离开,在官场上代表着一个信息,一种立场。他当初上台,就是神宗为变法派竖起的一块挡箭牌,想用他的威望延缓削弱反对意见。
现在走了,是再明显没有的信号,不陪你们玩了,好自为之吧。
果然,反对派突然间群起而攻之,规模之大,是北宋100余年间前所未有的,之前的大事,比如庆历新政、濮议等等都相形见绌。现在我们看几个代表人物的言论。
范镇、刘攽、曾公亮、赵瞻。
范镇,大家没忘记他吧?仁宗朝英宗朝都大出风头。他翻了下历史书,从根本上否定青苗法。他说,常平仓法起源于西汉鼎盛时期,于农于商都有利;青苗法起源于唐朝的衰落时段,急征暴敛,制造不安,本身就是个邪法。
其他三人的意见大同小异,为了篇幅不一一赘述。在雪片般的弹劾反对奏章里,王安石保持了镇静,他冷眼旁观等待着最重要的那个人出现。那个人的才学和威望,才是他所深深忌惮的。
几乎处处与他相反,是生来的死对头。
司马光。
司马光这时处在暴跳如雷的边缘,不过谁也没法看得出来。他的修养已经到了入神坐照,不动声色的程度。这时他51岁,有件小事在官场里流传。
一天司马光在办公,出了件急事,一个小吏冲进来报告。却见司马大人正襟危坐不动如山,当时就吓了一跳,急忙收住脚。结果又犯了个错,收得太急把蜡烛晃倒了,差一点就烧到司马光的袍袖,小吏吓上加吓,脚都软了,可司马光从始至终纹丝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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