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谎言而已。(5 / 16)
史台里的同事吕陶。怎么打击呢?就事论事太小儿科了,他仔细地搜集了一下苏家兄弟身边的四川籍同僚,凑了些人数之后,归纳出一个响亮的名称——“蜀党”。
这个词出现之后,吕陶立即落荒而逃。他主动辞去了言官职位,连京城都不待了,申请调到外地工作。在他想来,这样他所谓的蜀党身份,连带着蜀党是不是存在都不言自明了吧。
怕了你,不玩了,我躲行不行?
贾易说,不行。你就是蜀党,哪怕到地方上当官,离着苏轼十万八千里,你也是蜀党!这时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欺负人也要有个限度。当朝资格最老的元老文彦博、首相吕公著、前代名臣范仲淹之子范纯仁,这三位最有号召力的人出面,劝贾易适可而止,差不多就行了。
这样大的面子,换谁都能满足了吧?贾易不,他转身回家写奏章,文彦博、吕公著、范纯仁都是蜀党的幕后老大,就是他们在搅风搅雨,让宋朝不得安宁……
到了这步,大家都看清了,这就是传说中最无赖、最凶残的招数——疯狗咬人。使出这一招的人,根本无视一切的行为规范,想咬就咬,有咬无类。那么事情简单了,疯狗都得乱棍打死,贾易一个小小的言官,这样犯众怒,咔嚓了他不就得了?
郁闷的是,宋朝最大的这三位大佬,居然默默无声地退了回去,他们忍了。而所有的大臣们就像有了默契一样,谁都不再出面,随便贾易想怎样就怎样。
很奇怪吧,为什么会这样?原因就在“蜀党”这两个字上。
说实话,贾易真是很高明,他做了件划时代的事。在这之前,习惯上人们总说王安石的新法集团是新党,司马光为首的反对派是旧党。但这只是习惯上的,官方不认可,当事人也不认可。往前推几十年,庆历新政时也提出过结党问题,可争来争去都只是些名词解释。
什么是君子,谁又是小人?
就算吕陶为苏轼说话,提出了籍贯问题,也只是隐约地透露了点官场的潜规则——乡土社火。这是无可厚非的,谁的老乡谁不亲呢?可没想到贾易借题发挥,突然间提出了党派划分。
党派,是宋朝最忌讳的东西,谁沾上了边儿,谁就是自绝于人类社会。以范仲淹之贤、欧阳修之名、韩琦之威,也落得灰头土脸,何况是文彦博之流。
所以大家有多远躲多远,哪怕吃了亏惹了气,都拒绝再玩。
贾易爽了,他在开封城里达到了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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