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1)(14 / 23)
部,担任新兵教育的助手。尽管我得以由此逃离第一线凄惨的夜晚,但和日本内地一样,等待着我的是严格的纪律约束。
城内的治安虽然维持的不错,但也绝不能疏忽大意了。有一次,在一个理发店就曾发生过日本兵被割断喉咙、而理发匠却逃之夭夭的事情。而且这样的案件还不少。同时,尽管勤务时间内要求很严格,但作息时间也和内地一样正常。
休息日,外出(所谓的外出,当然是限制在城内了)的士兵将拿到俗称“突击第一号”的避孕套——使用它的慰安所就位于城内。相当数量的士兵、下士官、将校都会前往慰安所,但我不在那些人之列。
我们都明白:在那里发生的行为既非双方自愿,也不是出于爱情,不过是一系列暴行而已。但当时的日军上层却认为男人们的欲望已经超越了基本的分辨能力。慰安所便是在此前提下作为其对策而设立的,所以它与国家和军队的关联密切。时值今天,却有人说“那是卖春禁止法实施以前的事情”、“那是民间业者的行为”,等等。这种话根本站不住脚,因为那本身就是军队的设施之一。
我的父亲不断地给我寄书过来。
那些书都是“岩波文库”的哲学类、文学类,时不时还夹杂着小岛政二郎《关于日本糕点》的专著。伙伴们笑话我说:“你老爹真古怪,居然会寄这样的书?应该寄些点心过来才是”。
父亲参加过日俄战争,所以可能不希望儿子空闲太多乃至于去干蠢事吧。他责令我“看完后一定要写下感想!”由于这样的老爹挺可怕,做儿子的只好每个星期天都抱着三、两册书,跑到城里的小公园,坐在池畔的小亭子里消磨时光。在弹雨纷飞的战场上,那段小小的空闲对我来说是很贵重的。
有那么一次,我拾起了偶然从公园旁侧空地上滚过来的孩子们玩耍的球,并以此为缘分,我和一个十岁前后的少年相识了。后来,我们曾并坐在高高的城墙上,一边晃荡着双腿一边交谈。少年表示,他希望在战争结束后去日本看看。
少年结结巴巴的日语是学校里教出来的,我这个日本兵则告诉他:“到时候别忘了去一趟我的老家北海道,我们家人会把你当我的小弟一样看待的”。眺望着展开在眼下的农村风景,我的思乡之情得到了慰藉。
随后,我自然而然地结识了少年的家人。他的父亲在县衙门做事,长身瘦骨白胡须;他母亲则相反,圆脸型,体态发福,看上去很贤惠的样子。他父母应对我的时候自然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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