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中国医术高啊(1 / 5)
路易·德·马尔蒙爵士的宴会被安排在了他郊外的庄园,马车晃晃悠悠地转到地方,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阴霾了一整天的天空终于出现了已经西斜的太阳。路易穿着那件缀满奖章的军服,在几个月前镇压巴黎公社结束后的庆功宴上穿过之后,他始终没有机会再穿上它。胸脯傲气地抬高,一头继承于他的意大利母亲的红发杂乱的卷曲着,像是被风吹乱的火苗,站在门口迎接客人时,他的方形下巴始终保持着上扬的姿势,虽然有过普法战争中的惨败,但是在这个地方,拿破仑时代遗留下军人荣耀仍然给这个曾在克里米亚战争战争和意大利马坚塔战役的炮兵少校傲视一切的自信。
看见文桂走下马车,马尔蒙立马迎了上去:“公使先生,欢迎观临寒舍。”
文桂虽然一路上都不停地发着牢骚,却好歹也是只混迹官场多年的老狐狸,刚刚在车里还一副苦瓜面孔,脑袋一探出车外,立马从乌云密布变成阳光灿烂,其变化之迅速,蜀中变脸艺人都要自惭形秽。文桂从跨出车门的那一刻就开始热情地握住马尔蒙的手,先是说了一大堆诸如:“哎呀,马尔蒙阁下,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我们真是投缘呀。”“虽然我们分别时间不长,但是与君一别,那是如隔三秋呀。”之类的寒暄,姚演照实翻译,听得马尔蒙热情的法国军人感动得那是热泪盈眶,接着文桂又开始不着边际地狂侃,一会儿说法国的建筑很结实(用石头搭的当然比木头看起来牢固),一会儿又说法国的大餐禁看,让人不忍心动手,让沈哲也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短期记忆出现了偏差,那个刚才把巴黎说成穷乡僻壤,把法国佬说成没有大脑,没有思维的西方蛮夷的人,是不是眼前这个文桂大人。
可怜了姚演虽然是个翻译但是只是在同文馆和洋人学的了两下子,这还是头一回出国,本来就已经力不从心,偏偏马尔蒙想着文桂这个清国大使自己有翻译,而且又是私人宴会也没和政府申请一个带着,还得他一时中译法,一时法译中,不巧又赶上两位主角的情绪极为高涨的时期,语速极快不说,常常是还没等一方说完话,另外一方已经接上,弄得姚演是焦头烂额,别说一旁的沈哲听不懂他到底在翻译什么,连姚演自己也已经搞不清楚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究竟是中文还是法文或者是他的第二外语俄文。反而是两位当事人,谁也没注意到两人中间的沟通桥梁已经完全坍塌,仍然你一言我一语地相当投缘,沈哲和姚演这两只菜鸟这才弄明白,此时此刻,知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不重要,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火热的心,那才是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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