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血染国门 (1)(10 / 23)
走了!等我们打败了鬼子,回来和大家一起吃盆菜、祭太公!”
队伍就要出发了。
阿惠流着泪,送易君恕走出觐廷书室。易君恕的长衫上束了一条丝带,肩上挎一支驳壳枪,一介书生倒也平添了些许英武之气。
“易先生,你可千万保重啊!要是有个好歹,小姐她……”泪水噎住了喉咙,阿惠说不下去了。
易君恕默默无语,他能说什么呢?对于家破人亡的阿惠,任何安慰都已经无济于事;对于远隔在维多利亚港对岸的情闹,他也无法作出任何许诺。他是个男子汉,现在应该挺身而出了,和年逾半百的邓菁士一样,和阿惠那未成年的兄弟一样,再无别的选择,至于能不能回来,谁也不能预料!
“阿惠,你也保重……”他只说了这么一句。
屏山河边一阵吵嚷声,两名后生手持红缨枪,推揉着一个满身泥污的人往这边走来。觐廷书室门前的人群轰地骚动起来。
“喂,出了什么事?”邓植亭大声问。
“我们抓住了一个奸细!”那后生一手持红缨枪,一手抖着一面泥污的白旗,说,“这家伙三更半夜偷偷地爬过我们的岗哨,携带着这面白旗,要往屯门那边跑!”
“我冤枉!我不是奸细!”满身泥污的老莫跌跌撞撞地喊道,“植亭贤弟,你是知道的,我为保卫家乡捐献了五百港币!”
“噢,原来是莫先生?”邓植亭听出了他的声音,问道,“半夜三更的,你往屯门跑,要去做什么?”
“我……”老莫期期艾艾,“我是个生意人,当然是去做生意了,去屯门搭船……”
押解他的后生把抓在手里的白旗扔在地下:“这白旗怎么讲?”
老莫猛地一抖,说:“我……我是怕碰到英军,好有个防备……”
“英国佬正在攻打我们的家乡,杀我们的人!”邓植亭喝道,“你往那边跑,天知道做的是什么‘生意’!”
“这个人,我好像在香港见过……”阿惠对易君恕轻声说。
“噢?”易君恕引起了警觉,“你仔细看一看……”
阿惠走上前去,借着书室门前灯笼的光亮,辨认着那张沾满了污泥的脸,不禁吃了一惊,叫道:“哎呀,他是迟孟恒的管家!专给东家出坏主意,绰号叫‘扭计祖宗’!”
“啊?”老莫一愣,慌慌张张地说,“我……我不认识你,不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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