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世纪婴啼 (2)(1 / 22)
待地望着走进房间的林若翰:“怎么样?dad,有希望吗?”
“唉!”林若翰未曾说话先是一声叹息,“我给参加陪审团的几位朋友打了‘德律风’,他们都很冷淡。这也难怪,易君恕本人拒绝聘请律师,在法庭上也拒绝答辩,从头到尾一言不发,他根本不承认自己有罪,不接受英国法庭的审判!”
“这是我预料到的……”倚阑声音颤抖地说。
“可是他这样做又有什么用呢?审判他的就是英国法庭!”林若翰摇头叹息,“他的一言不发倒使得审判没有遇到任何阻力,陪审团一致认为证据确凿,罪名成立,同意判处死刑。最高法院的判决已经是终审判决,没有改判的可能了!”
“那么……”倚阑抬起手背,抹着脸上的眼泪,“再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除非当事人不服判决,向英国枢密院司法委员会上诉……”
“噢?”倚阑的泪眼骤然闪烁着一线希望,“Dad,那就赶快让他上诉啊!你在伦敦也有许多朋友,请他们想方设法和枢密院斡旋,我们不惜一切代价!”
“易君恕仇视英国政府,他是不会提出上诉的!”林若翰说,“而且,即使上诉,也毫无疑问会被驳回。接管新租借地依据的就是枢密院的法令,枢密院又怎么会同情一个抵制这项法令的中国人?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哦,哦……”倚阑泪如泉涌,颤抖的两手掩面而泣,那个信封从她起伏的腹部飘落下来。
“嗯?”林若翰看见那个信封,弯腰捡了起来,“这封信是……”
“他的信,从北京寄来的,”倚阑抽噎着说,“去年春天就收到了……”
“什么?”林若翰一愣,“你为什么把它扣下了,没有交给他本人?”
“我……”倚阑痛苦地垂下睫毛,“Dad,你就别问了……”
“唉,你呀,”林若翰咽然叹息,“现在想交给他,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Dad,你想想办法!”倚阑眼泪汪汪地望着父亲,“我求你再想想办法,不能见死不救啊!”
“孩子,没有办法,dad的能力太小了,而这件事又太大了!现在,全世界只有一个人可以让易先生免除一死……”
“你说的是上帝?”倚阑哭着说,“这种空话有什么用啊?”
“不,我说的不是上帝,在香港,还有一个仅次于上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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