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世纪婴啼 (3)(16 / 22)
祸遂开。”刘声木在《苌斋四笔》中说:“日本本无侵占朝鲜与中国寻衅之意,均是翁同龢及一批清流所激成”。
此类论调,把甲午战争说成是几个文人为了“功名自见”,“密通宫闱”,光绪皇帝受珍妃“日夜怂恿”而造成的,不仅把一场反侵略战争庸俗化了,而且为日本帝国主义开脱罪责,实在不值一驳。事实是,日本自明治维新之后,迅速成为东方的经济和军事强国,急于向外扩张,对中国的侵略蓄谋已久,早在1874年就曾以武力侵占我台湾南部的琅桥岛,1879年又吞并琉球为“冲绳县”,至九十年代已作好了吞并朝鲜并以此为跳板向中国发动大规模战争的准备,在中日战争爆发之前,日本外相就曾对以保护使馆和商民为由赴朝返任的日本驻朝公使大鸟圭介训令:“不惜一切代价,挑起中日冲突。”足以说明日本政府的战争野心。此时,由于列强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美国对日本的扩张积极扶植,英国为牵制俄国对中国的扩张,保护自己的在华利益,对日本侵略中国东北也采取鼓励态度,俄国则因为在欧洲与德国、奥匈帝国的争夺牵制了力量,无暇东顾,也希望中日之间早日形成和局,以免得日本在华攫取太多的利益。国际环境对日本发动侵华战争有利,而那场战争又不可避免,以光绪皇帝为首的“主战派”坚持捍卫国家主权,奋起抵御外来侵略,这一行动是正义的,无可指责的。而实际上,当朝鲜政府最初向中国求援时,倒是李鸿章首先听信了袁世凯的鼓动和日本驻朝鲜使馆一名译员不负责任的许诺“我政府必无他意”,未经请示光绪皇帝便以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的身份于1894年6月3日派济远、扬威二舰赴仁川、汉城护商,并派叶志超、聂士成率淮练旅一千五百名进驻朝鲜,如果说“冒险主义”,那么这顶帽子扣在李鸿章头上倒是更合适些。但当战争打响之后,李鸿章却又寄希望于英俄“调处”,消极抵抗,畏敌如虎,贻误战机。光绪皇帝在8月1日正式对日宣战,仗已是非打不可了,一位刚刚“亲政”不久的年轻皇帝在面对外国入侵时,不畏强暴,力排“主和派”的悲观投降论点,坚决抗战,尤其是敢于“请停颐和园工程以充军费”,实属难能可贵。直到《马关条约》草签之后,光绪皇帝仍然主张废约再战,他虽然最后在日本帝国主义和国内以慈禧太后为首的“主和派”的威逼之下不得已批准了和约,但内心极其痛苦,哀叹“割台则天下人心皆去,朕何以为天下主!”签署朱批时“绕殿急步约时许,乃顿足流泪,奋笔书之”。试想,如果当时没有像磐石般压在他头顶的慈禧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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