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5 / 20)
。”
那当口,贺先豹倒是真有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
丛坤茗是怀着平静的心情回到N-017的,惟一不平静的便是关于七中队指标削减的事儿。
女兵们私下里当然也有一些议论。有一次她跟柳潋说,真是节外生枝,军区费了那么大的劲才抢救了这么六十几个人,偏偏还要给他们念紧箍咒,又让他们自相残杀,就是铁打的汉子也被折腾得疲软了。
柳潋却摇头晃脑没心没肺地说:“好啊,这样才是千锤百炼啊。孟子曰:天将降大任与斯人,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越有难度,就越有高度,沧海横流,方显本色。指标越少,占上鳌头的才越是真英雄。”
丛坤茗叹叹气说:“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柳潋却说:“什么叫站着说话不腰疼啊?要奋斗就会有牺牲,不付出代价还行?你以为还是过去啊,喂个猪做个饭都能提干了。这样好,这说明我军的干部队伍正在走向高精尖行列,我们这些老兵应该为此欢欣鼓舞才是。”
丛坤茗恨恨地骂道:“你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在这里幸灾乐祸吧。你不是和那个讲卫生的栗智高眉来眼去的吗?你就不替他想想?”
柳潋一撇嘴说:“鬼才跟他眉来眼去的。他爱干净过了头,只要逮上机会,就来要酒精棉球。我看谁要是嫁给那家伙,非被他擦出排骨不可。”
丛坤茗赶紧说:“闭嘴,又开始下流了。”
柳潋说:“我一点下流的意思也没有,倒是你把我的健康思路硬往黄色路线上引导。”
丛坤茗复员的决心是下了,工作也已经开始联系了,老爸在W市的一些老战友老朋友纷纷出动,基本上落实在W市某某区人民医院。
丛坤茗想,临走的时候总得跟凌云河见上一面吧,什么关系也没有,但是朋友关系还是有的嘛,就这么不辞而别地离开N-017,也太不够意思了。左思右想,便去找楚兰商量。岂料这一找,却找了一头雾水。
八
楚兰这段时间也是进入了决战阶段。
按照历年惯例,春节一过,到了二三月份,新年度考生的摸底考试就开始了。别茨山部队考生的摸底考试一般是在炮兵独立师进行,摸底考核结束后就留在那里集中复习。丛坤茗从北京回来之后,只跟楚兰见了两面,见她老是心不在焉的,一边聊天还一边把眼睛往课本上瞄,便知趣地不再打搅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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