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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量,微小得几乎等于零。
而他跪着,动也不动。
坚毅地瞪着漫漫长阶的脸,似乎是由冰的透明,雪的洁白,风的缥缈所揉成的一般,尘世间几乎难以想象的俊美。乍看之下,跪在阶下的他,简直令人疑心是由这风雪幻化的仙姿。
但他确实只是个凡胎肉身,大自然的严寒侵凌着那挺拔的身影……
直到他终于软倒在地,失去知觉。
风雪呼啸,席卷苍茫天地。
「你醒了?」
苍老的声音问。
虚弱得说不出话来的他,重新闭上眼,默然不语。
这是第十六度,在通明宫外跪到气空力尽,失去意识,醒来时已被送到山下的樵户中调养;七八年来,他连通明宫里的一个杂役都没见到过。
几乎是醒过来的第二天,他的家人派遣来的车马就会前来接他回去。
出身皇裔贵胄的他,家乡远在数百里之外,往返至少要十来天。但是,每一次都在他倒在通明宫山脚下的第二天,车马就已经停在门外等着接他。每次通明宫中的人总能算准时间,没有一次出差错。
这样的神通,只有使他更不想放弃拜师。
求拜仙师——通明真人司空无。
如果八年还是无法打消一个人的决心,那么就算八十年也无法改变了。
但是做法会产生调整。
三个月后,隆冬飞雪转变为初春新芽,冰寒的空气里,已隐约散出一阵花香。
崖顶的瑞雪也渐渐融为春江,夹带着冰块,发出清脆的冰裂声,流过万壑千山。
他又来了。
依然是孤身一人,翩雅地乘着骏马而来。
不管他骑的是骏驹还是驽马,被他的俊美一映衬下,任何事物都变得似乎比较高贵,就连他走过的草地,也随之产生一种不凡的感觉。
腰已微弯的老樵夫正在撒米喂鸡,熟悉的马蹄声令他抬起头来。
他翻身下了马,将缰绳递给樵夫,顺手抛了块银子在他手上,冷然道:
「这些东西,替我保管一阵子。」
马上多背负了一个箱子,约莫尺许见方,看来有些沉。
老樵夫接了缰绳,慢吞吞地将银子塞进腰内的暗袋,以老得颤抖的手熟练地将马系上,喃喃道:
「没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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