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起坐弄书琴(13 / 14)
推辞,让陆寄风扶着他回到自己房中,侍候着躺下休养。
陆寄风安顿好眉间尺,告退欲离之时,却被眉间尺叫住了。
陆寄风回头问道:「师父还有什么吩咐?」
眉间尺淡然说道:「记得把琴擦干净。」
陆寄风笑道:「是,那日起我便记住了,一日也没忘。」
眉间尺仍盯着他,不知想看出什么,过了一会儿才挥手道:「你去吧!」
陆寄风本想把心里那个疑问「我忘了一次,你记着一次,那便如何?」给问出来,可是见他伤得不轻,不敢打扰他养伤,便没有多问。
陆寄风回到房间,翻来覆去,难以成眠,心里有些怕通明宫的人真的趁这个机会杀上来,此时才后悔自己前几个月没有好好练武功。
次晨,陆寄风与平常一样被老妇唤醒,盥漱用餐,便快步至传功的课室,向来应该已在此等他的眉间尺并不在。陆寄风放心不下,前往眉间尺的居舍,只见门窗紧闭,一片静悄。
陆寄风唤道:「师父!您无恙吧?」
眉间尺的声音自内传了出来,还是有点真气不振:「我没事,你……你今儿自己练功,过两日……我要考你。」
陆寄风道:「是。」
「去吧。」眉间尺道。
陆寄风应了一声,慢慢地离开此地。向来师父停课,而弟子们还会认真自修的,可以说从来没有,陆寄风自然也不例外,乐得闲散一日,至于昨晚的恐惧之心也抛到九霄云外。师父打中那青衫客三掌,自己只中了一指,就算两人都受了伤,青衫客的伤一定比师父重,通明宫打来之前,也许眉间尺就已经养好了伤,可以对付他们了。
陆寄风不知不觉竟步至那片高岩前,见到地上几摊血,有些惊心,他学那夜眉间尺坐于危岩上,往下一看,只见层层云海,脚底一软,便想后退,略定了定神,不服之心便起,想道:「师父敢临深渊而无惧,做徒弟的可也不能太漏气!」
陆寄风坐了下来,克服了对高处的惧意,颇为得意。
陆寄风回想起昨夜的战事,越是想,越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陆寄风闭上了眼睛,细细回想着那场战况前后,想道:「师父到我房里,见我睁开眼睛时,便放下了手,当时他这么举起掌,似乎要打在我身上……」
陆寄风一惊,怎会认为师父要打自己?也许不是,可是那一掌除了往他身上拍下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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