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炎火屡焚如(3 / 12)

你快答应了我！来，咱们勾个手！」

    迦逻伸出手指，要和陆寄风勾小指为誓，陆寄风见他忽而精明机智，忽而童心未泯，实在难以捉摸，却还是伸出了手，与他勾了勾。

    他忽然想起幼年时也曾与云若紫勾手为誓，不由得胸口一痛。

    此时，门外传出年轻的女子之声，道：「小主人，你回来了？」

    迦逻连忙道：「霜儿，你别进来……」

    那女子推门而入，道：「小主人，夫人她……啊！」

    她一见到那两头白虎，登时僵立在原地，化作一片薄纸，倒了下去。

    陆寄风一见，十年前的回忆鲜明地浮上心头，他见过舞玄姬的手下葛长门使用过纸人妖法，此时重见并不感稀奇，只是脸上更增鄙夷之色。

    迦逻叹了口气，轻轻拾起那女婢的人形纸，落了几点眼泪，道：「她侍候了我这么些年……」

    陆寄风道：「方才这些人为何全不出现？」

    迦逻垂下了头，道：「这处并不是阳宅，你知道吗？」

    陆寄风道：「嗯，一般人的住处不会比地面还要低。」

    迦逻道：「不知道的人以为这是个夫人墓，其实它是个断肠冢，唉！」

    迦逻沉思了一会儿，才道：「罢了，我索性把我知道的都说了，要杀要赦，都由你了。」

    陆寄风听出他话中似乎另有隐情，便道：「你说。」

    迦逻道：「当年我娘本是大魏独孤将军最宠爱的爱妾，当年随将军出征，却因战事不利，大军惨败，她也在乱中和将军失散了，被困在一处叫做冰骨岩的地方，眼看就要被冻死，却遇上一名在此修道之人，救了我娘的命。」

    迦逻顿了一下，叹气继续说道：「虽然我娘被救活了，但是那名修道人在那里练内家功法，不能离开冰骨岩，我娘是凡人肉体，禁不住冰骨岩的酷寒，再待下去还是死路一条。那名修道人不得已，只好带我娘离开那个地方……谁知因为他擅自离开，被他的师父责怪，他想追去向师父谢罪，我娘却不让他走，还说……已不想离开他，愿和他共度余生。那名修道人便和我娘在一起了……可是没想到隔天，那名汉族修道人还是逃走了，回去找他师父！……我娘作梦也没想到他是个这么薄幸的人，她万念俱灰，对将军表明了失节的事，留书出走，在此地隐居，没多久便抑郁身亡了。」

    陆寄风一怔，道：「你娘已经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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