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调包(6 / 6)
我计划夜里突袭高强。高强是江西人,在这里没有亲戚,晚上无论如何都会回去住的,那个工作室就是他的宿舍。
旅店老板再次见到我十分高兴,一直想和我聊天,可见我心事重重,也就不打扰了。
何军买了一些啤酒和花生米回来。我们就在我的房间里对饮起来。
“实在对不起,让你花了钱,又什么都没得到。”何军很内疚地举着酒杯,“我干杯你随意,赔罪了!”他一仰脖子喝下整杯啤酒。
我也一饮而尽。
何军气呼呼地说:“他妈的高强平常斯斯文文的,很受人尊重,怎么会干出这么丢人的事情!”
“你平常和他打交道多吗?”我问。
“不多。很少见他。他总在山里面拍片。一个他,一个张金星,都快成我们这里的名片了,名气很大咧,外面人都知道呢。要不是他那么有名,人家怎么会给他赞助那么老贵的设备。”
何军说的张金星是一位非常有名的民间野人科考家。他祖籍山西,九年前来到神农架,就没有再离开过。起初,他在原始森林里游荡,试图搜索野人的蛛丝马迹,这几年在南天门搭建了一个固定的观察站。这个人的资料在网上很多,他那快要垂到肚皮上的胡子是他最突出的特征——他曾宣誓不找到野人绝不剃胡子。
我的心情坏到了极点,这件事情让我觉得十分窝囊。白天在何军的车上时,如果不是我的敏感,我此刻很有可能正在上海某家制作公司内欣赏这堆完全空白的录像带呢!想到这里,我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在这种沮丧的情绪下,我不断和何军碰杯,完全忘了自己是个不胜酒力的人。很快,我的意识就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