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一起命案(9 / 9)
警方交涉取回属于自己的带子。那些散乱在高强工作室的录像带是属于我的,尽管它们看上去已经毫无用处,但是我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哪怕只有一些支离破碎的影像也好。
警察答复我说,因为我有证据证明带子确实是属于我的,他们会考虑将带子还给我,会尽快向上级请示。
我十分担心警察所说的话只是一种敷衍,是惯用的官场套话。归还录像带的那一天也许遥遥无期。于是,我再次提出离开神农架的请求,并向他们出示我所有的证件和相关担保人的资料,可还是被他们一口回绝了。
我很无奈,正要离开的时候,警察突然问我:“你说过高强将你的录像带调包了?”
我一愣,马上答道:“对,而且很费了一番周折。”
“你介意把那些被调包的录像带暂时拿给我们吗?”
“完全不介意。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那些东西。丢了可惜,留着又没什么用。我让何军给你们送过来吧,不用还给我。”
“在何军那里?”
“对,一直在他车的后备箱,动都没动过。”
“谢谢,我也会跟何军说的。谢谢你。”
走出派出所的时候,我像一头困兽,感到巨大的愤怒,可又没有具体发泄的对象。
这就是同一个强势集团打交道的困难。虽然与你交往的都是活生生的人,可是你面对的又是一些不代表他们个人意志的办事人员。如果在正常的人际交往中还可以以义气行事解决一些事情的话,对待强势集团的办事人员,那就成了毫无意义的鲁莽举动。这就是常常让人产生无名火的原因。那一整套貌似严谨的办事程序,体现的是毫无人性的冷漠。
我意识到,我将在木鱼镇度过一段枯燥而令人精神不安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