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男人吃软饭没什么不好(四)(1)(6 / 8)
谁喝酒的时候,谁就闭上眼睛,摸中了有酒的就喝下去。”
“嗯,有趣。那摸到空杯子了岂不遗憾?”
“不遗憾,摸到空杯子有权利要对方讲个故事。”
“哦,什么样的故事?”
“赢的人想听的故事。”
“哦,不就是真心话大冒险吗,还拐弯抹角的。”
我倒了一杯酒和一只空杯子放在一起,“你闭上眼睛。我要像魔术师那样让两只杯子跳八字舞了。”
他一下就选中了有酒的。
“这酒的中味最好,就像仕女最美的腰,荷花的梗。”他抿了一口在嘴里,仰起黝青刚劲的下颌。
轮到我了。我早拈起一把小叉子在手里,闭上眼睛,随便轻轻敲了一下一个杯子,知道这个杯子里有酒,便端起另一杯。
果然,我端起的这杯是空的。
我笑着看他。
他蹙了蹙眉头,笑着说:“我忘了你从小就弹琴的。耳朵好使。不公平。不许敲的。”
“事先又没说不可以。再说我也允许你敲。”
“熊猫允许我吃竹子,我可得能吃啊。”
“多说无益,我要听一个你的故事。开始吧。”
他无可奈何地笑了笑,靠在椅背上,似乎把伤口压疼了,条件反射似的弹开:“哎哟,好吧。好像屋里有小精灵替你仲裁了。”
我六岁的时候去书法家孙碑钦家,他送了我一只小鸭子。书法家喜欢养鹅和鸭子什么的,你知道吧,因为王羲之喜欢这些东西嘛。我看了安徒生的童话坚信这只鸭子其实就是天鹅。我每天很重要的活动就是站在花坛上一次一次把它往草丛里扔。后来这鸭子越长越大,也越来越喜欢从高处滑翔。
后来我就上学了,顾不上陪它玩了。
有一天放学回来,发现鸭子不见了。死找活找最后在湖北岸的一个破败的小院子里发现几个工农兵在那里支了一堆柴烤鸭子,旁边一堆鸭毛。其中一个说:“奇了怪了,这年头还有这么肥的鸭翅可吃。”“瞧这翅膀,没准儿本来是只会飞的野鸭子,后来看见谁家粮食多就不走了。这种革命意志不坚定的鸭子见一只吃一只。”
我笑着说:“耍赖,说了不许讲死亡的故事。”
“我没说他们烤的肯定是我的那只小鸭子,我坚信我的那只小鸭子可能是天鹅,飞走了。”他张开双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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