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塔拉瓦环礁 (1)(14 / 22)
战队员便高奏《星条旗》和《陆战队军歌》。好象陆战队成了新西兰的保护神。当然,他们都是小伙子,而新西兰姑娘又天真又没见过世面,于是该发生的全发生了,该有的都有了。用惠特尼的话说:“我们被瓦解了,幸福地瓦解了。”苏萨鲍斯基总结说:“在战争史上,一个国家的军队,受到另一个国家全民自愿、热烈、持久的欢迎,这还是头一次。”
早餐后,甲板上和舱室里一片忙碌。士兵们写情书,写家信,留遗嘱。几个士兵把自己的新西兰姑娘照片互相传阅。老兵开始打磕睡,新兵则焦躁不安。很快,苏萨鲍斯基就把大家的信都收拢起来,有三分之二写着惠灵顿、奥克兰、达尼丁和克赖新特彻奇这些新西兰大城市的地址。惠特尼想:如果战争在这一秒钟停下来,这些陆战队员会二话不说,扭头就回新西兰,结婚、生儿育女、客居他乡,乐不思返。
惠特尼中校挤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船头。船首的57毫米炮座旁,围了一圈人。这些人肌肉发达,动作猫一般敏捷,脸上涂着黑油彩。他们没干那些儿女情长的事。几个人在擦拭汤姆逊式冲锋枪,几个人在仔细检查自己的装备,不时跳一跳试试利索不利索。剩下的人在研究战斗任务书和地图。他们很安静,显得与众不同。他们的地盘在喧嚣的甲板上仿佛是一个寂静的孤岛。
惠特尼从吉普车和野炮缝中挤近他们的小圈子,其中一个拿地图的军官抬起头:“早安,查尔斯中校,你的人马都准备好了吗?”
原来是艾伦·李上尉,他俩在卡纳尔的雨林中早就相识了。
“早安,艾伦·李上尉。你的弟兄总是这么落落寡和。来喝杯酒吧,还有几维果。”
【几维果:新西兰的一种水果。】
“谢谢,查尔斯。我们有特殊的‘脏活’。”
“那喝杯咖啡吧。船上水不好,我也在将就。”
艾伦·李粗犷地拍拍军用水壶:“酒在这儿,我们要在塔拉瓦喝。”
惠特尼惊讶地指着水壶:“据情报,贝蒂欧岛上没有淡水。你们是不是喝掉酒,换上水?”
“我们要喝日本人蓄水池里的水。”他指了一下地图。“努,它在这儿。要是他们不让喝,我们就喝他们的血。”
他们如此自信又自傲。
艾伦·李上尉率领着一个突击排,他们直属于尼米兹的海军司令部。陆战队员自夸是出类拔萃之辈,但与突击营相比,他们还是小巫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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