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雪飞梨花 刀马严令 (2)(8 / 14)
掉了,有的说他父亲得罪了黄藤部的人被杀了,更有的说他父亲跟一个女人走了……
秀焉闻言缄口不言,一个人行到高岩深川,目睹鱼潜深渊,仰视浮云翳日,鸟高飞尽,不禁默然泣下,悲风动地。如今他连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正是无父何怙,无母何恃,子欲养而亲不在,茕茕孤独,就如那失哺幼鹿,呦呦而悲。
不久,他走了,不顾慕容干虞真挚的挽留离开了乞郢。因为他相信,他的父亲没有死,他甚至可以感觉到某一刻他可能在什么地方,他坚信。秀焉又回到了他父亲在时的那个树屋——松居。这里果然是名副其实的松居,住的是松树屋,又以松实为香,松枝为麈尾,松阴为步障,耳中连听到的也是阵阵的松涛。这个曾经充满了他欢笑快乐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五只羊、百余卷汉书,依然落索地陪着他。这就是他的全部,他象爱自己一样爱着这些羊和书。这五只羊后来有一只生了两只小羊,当他激动不已、不知所措地处理时,那只母羊死掉了,两天后又死了一只小的。这件事足足让他伤心了十来天。后来,他专门跑到干虞伯伯那里认真地学了如何为羊接生,他就象母亲照顾孩子那样照顾那五只羊。他不靠它们换钱、换物,不吃羊肉,只是养着它们,自己拿着书伴随它们去林中的空地,看它们吃草。除了放羊与看书和采储野果野菜,他唯一的事就是等他的父亲,一年四季,风雨无改……
有道是异宝奇琛,俱民必争之器;瑰节奇行,多冒不祥之名。也许你可以把这叫做执着,当然也可以叫做傻,乞郢部的很多人都是这么说的,但小秀焉依然故我,当地的孩子甚至把他当做乞郢的一怪。如果说乞郢部有什么值的向外人道说的,那恐怕就是他了。每到玉霜夜下,旅雁晨飞的秋寒时节,小秀焉独立清凉,揽衣踯躅,执卷读诵诗书,从不间断。慕容干虞看在眼里,酸涕霑颐,他心里实在不是滋味,故人之子落到如斯田地,在他心中自然戚戚难安。但秀焉又不肯和他住在一起,接受他的照顾。他甚至隔几天就送些羊肉到秀焉的木屋,但第二天一踏出屋外,第一眼就发现那那些羊肉原封不动地放在门前,试了几次,每每如此。他知道这孩子有骨气,绝难勉强,惟有黯然地仰天太息一声,徒唤奈何。
凄风虽无意,孤鸿亦悲心。
几乎忘了背上尚有一人的秀焉回过神儿来,不禁黯然长吁了口气,似是要将一切抛诸脑后,不再想它。不意这时背后竟然传来的一个孱弱声音道:“孩子,放我下来……”
秀焉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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