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夜三惊 雕风镂月 (1)(19 / 22)
众人见状,无不豪情顿起,纷纷提马弯弓。王良负弓一笑,纵马追去。一行人追了半晌,那只花脊狈突然钻进一片矮林一闪而逝。段王疾陆眷夹马赶到时,那野兽竟不知所踪。左贤王段匹磾怕他王兄失望,忙命几人入灌林寻找,右贤王段末杯心中暗笑,表面却故作不以为然地道:“左王兄,区区一只花脊狈,你何必如此在意,这林中豺狼鹿糜多的是,小弟不愁为大王猎不到一只更好的来。”
疾陆眷看了右贤王段末杯一眼,忽然凭缰立马,娓娓地道:“末杯贤弟,你此言差矣,为兄只问你,那只花脊狈是否是我们欲先要猎之物?”
段末杯心中何尝不知,但面上却故作不解地点了点头,已听疾陆眷道:“我既然弯弓猎狈之心已定,自当立意为之,若你们今日箭下走失此狈,他日铁骑强弓之下难免会走失一国,如此大事又岂能儿戏视之。”
段末杯闻言似乎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原来疾陆眷有意以此向他们说三国之计,纵论帝王之术,段末杯与段匹磾既是王公,也是臣下,自然恭称受教。
王良抱拳道:“主上口出此言,莫非已有了一统燕、代之凌云大志?”
疾陆眷笑而不答,挥鞭东指,谓众人道:“你们可知道本王所指之处乃是何地?”
王良道:“大王所指之地乃是慕容,慕容之外乃是扶余国与高句丽国。”
疾陆眷点了点头,又转向段末杯道:“贤弟,我国其余几面又是何地?”
段末杯道:“我之北有宇文和代国,西有汉国,南有晋国。”
疾陆眷颔首道:“不错,我段国处身于五国之中,最为险危。这几年本王励精图治,又有两位手足兄弟鼎力相助,东击慕容,北战代国,西挫汉国,南战晋国叛臣王浚,才有了今日精骑控弦二十万,城邑几十座,得来殊为不易。”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疾陆眷已缓缓转眼看向两位贤王,等待他们开口各舒己见。
右贤王段末杯心中所想为何暂且不说,面上却首先傲岸地道:“大王所言甚是。如今我段国兵强马壮,雄霸燕代,天下皆知我段国铁骑更胜名闻天下的匈奴骑兵,段国又有我与匹磾兄长誓愿追随,甘为驱策,大王麾下文如子建之才,武似关张之猛者,何止车载斗量。那五国虽强,但要想取我段国一寸沃土,也势比登天。”
疾陆眷看他说得雄心勃勃,不动声色地问道:“贤弟,你的性格就是太过促狭,不能放眼万里,所以不及匹磾中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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