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摩利国君 石枰春秋 (2)(2 / 19)
缓缓地道:“擅壑专丘,放情山水,快意江湖,挟剑天下,月夜闲谈,雪天对饮,俱是恣纵无情之欲,消磨有限之情。两位施主所炼之性,更是气质之性,为人既生以后禀气成质之性,所谓气以成形,万劫阴灵,纯是知识之神,而非真性。如此修炼,最后终为阴阳鼓铸、天地陶熔!尔等堂堂七尺躯,同得天地之气,为万物之灵,却常为识神所役,气化所移,不能做一主张,流浪生死,为人如此,岂不悲哉!”
云深与师辩脸上掠过诧异之色,迟疑了一下,云深道:“那么敢问大师何为真性?”
行觉道:“真性乃是天命之性,自具生生之机,以为健顺五常之德。道家谓之‘圆明’,释家谓之‘圆觉’,儒家谓之‘明德’、‘至善’,三家只是一家,儒家若不克己复礼,则不能见仁;道家若不反逆五行,则龙虎不交;佛家若不坚心于戒,则难入大定。故修道不可顺,当用逆,否则决难见到真性,修的不过是气质之性,离超脱尚有十万八千里远,虽修百年,有何益处,徒然浪费此难得之身。”
云深师辩闻言,猛然沁出一身冷汗,瞠目无言。两人暗自愕了一回,又悚然惊醒,突然恭敬地拜伏地上,神情恭敬,道:“大师,我弟子两人修习多年,自诩世外高人,徒负累世之名,不想几十年来悟的是小乘,修的是虚妄,今日幸得遇见大师指点,否则必然至死不悟,听大师之言,必然深明一乘二谛之原,三明六通之旨,请大师不吝开示,指点大道。”
慕容焉早已听痴,也随着拜了下去。
行觉连道“善哉”,扶起几人,道:“两位施主修行多年,必有体会,云深有中无,乃为真无,师辩你是无中有,乃是真有,然大道可有可无,非有非无,妙有妙无,有或无俱非大道,若说大道为何,只能示你一个‘中’字,两位施主素有因缘,不妨将各自修为合起来思考,必能领悟。”
云深与师辩皓首穷经,闻言恍然一震,顿首拜服。
师辩仰天一叹,转谓云深道:“师兄,几十年来你我误会冰释,但我们可能也误会了大师兄了,你看……”
云深脸色连变,最后道:“但……但师妹的事,他推卸不了。”
师辩道:“但……但师兄几十年来如此对我们如此煞费苦心,又怎么会害了师妹,这件事会不会另有曲衷?”
云深闻言,亦是一怔,沉吟片晌,转向行觉大师,抱拳道:“行觉大师,今日比试再不必说,但我师门尚有些事,不知能不能见我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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