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3)
会像现在这样直白决绝,不留情面吧?
难道医院有什么规定,还是嫌她长得不够漂亮,会不会是她操之过急显得太孟浪?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忽闻走廊外传来男人的呼唤声,带着哭腔的方言——
“酒酒啊,酒酒,侬哪能啦?”
陆酒酒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暂时挥散了脑子里那些有的没的,这才看着已经率先冲进病房的男人,及时做了个停止的动作,无语道:“打住打住,老爸别急着哭,您女儿只是轻微骨折,不用抢救都能活!”
陆修远愣了愣,果真看她精神不错,提起的心脏稍稍放下了些,又觉得她的话很不吉利,恼怒地轻拍了下她脑袋:“呸呸呸,哈塞吾四!”
陆酒酒又一个制止动作:“好好说话您还是我爸。”
陆修远的家乡话全家除了酒酒老妈汪家珍能听懂一些,其他人全部不懂,她不止一次严厉谴责过动不动就飚家乡话的陆修远,他也收敛不少,只是偶尔着急的时候还是会不经意冒出一两句。
汪家珍和姥姥晚了好几分钟才赶到病房,姿态悠闲,步履缓慢,犹如饭后散步一般。
进来首先看了一眼床尾高高悬起打着石膏的那只脚,然后回头埋怨姥姥:“不是说腿断了么,原来就扭了下脚脖子,害修远一路哭过来搞得跟截肢了似的!”
陆酒酒嚯地抬起头。
这么遗憾的口吻,存心刺激谁啊?
“我话没说完他就急得把电话挂了。”姥姥一边说一边往陆修远跟前走,脸上是掩藏不住的慈爱关切:“医生都让你别总哭,对眼睛不好,吓着了吧?”
“就是就是。”汪家珍也凑过去,掰过他的脸端详:“万一真得了白内障我不得心疼死?”
陆酒酒:“……”
“你们到底来干嘛的?”
她眼神呆滞的看着床尾凑一起的三个人,想起这些年心灵上受过太多这样的伤害,缓缓扭头望向天花板,长叹一声,赌气道:“既然爸爸才是全家人心目中的小公举,那你们都回去吧,今晚谁也别留下来。”
汪家珍诶了一声,继续没搭理床头的那个人:“今晚谁留下来?我和修远都受不了消毒水的味儿!”
姥姥:“我老了,熬夜吃不消的!”
汪家珍:“那要不请个夜间护工吧?”
床头那人默默咬住被子,真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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