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前奏(1 / 5)
陈思璇端坐在铜镜前, 取了眉黛细细描画, 又拿出唇脂薄薄地涂在唇上,轻轻一抿, 唇瓣红润丰盈,更为她添上喜色颜色。
全福太太为她将长发盘起,戴上金玉打造的珠冠,陈思璇抬手,拨弄了一下额前那颗米粒大小的珍珠。
那位全福太太年事已高, 浑浊的眼里带着欣羡,道:“王妃出阁的钗环真是一等一的好。”怪不得有人传,陈家家底丰厚,脚踩着的都是玉石哩。
陈思璇看着镜中的自己,她身披吉服,妆容精致,佩戴的珠冠更是巧夺天工,一看就知价值不菲。
这份头面是陈纵前些天捧来给她的。陈纵少时离家, 性情舒达,手里的财物或换来美酒与友对饮,或随手掷给了街边贫苦人,总归是留不长的。京中陈氏的银号铺面,自她进京后,父亲便交给了她主理,这些日子,陈思璇从未听见过陈纵从账上支银子的消息。
也不知打她定下这门亲事开始, 陈纵攒了多久,才能在她大婚前为她送上这一份礼。
陈纵带着锦盒来找她时,磕磕绊绊地说了一大堆,不外乎是叫她日后好生照顾自己,若有什么不妥之处,又或是淮王待她不好,总有他这个做哥哥的替她出头。
说来说去不过是老生常谈那几句话,实在是乏善可陈。
只是,他是唯一一个与她说这些的人,就连父亲,也只是告诉她,日后要与淮王夫妻和顺,更不可忘了,她到底是姓陈。若他日有个万一,她也该认清自己的立场。
姑姑在宫中那么多年,大头来还只是个淑妃,即使再得盛宠,也就是个妃妾了。是以,父亲在她身上寄予厚望,一心指着她能坐上皇后的宝座,母仪天下。
有时候陈思璇会想,他们这些人和陈纵,还真不像是一家人。
无论是她还是父亲,甚至是已逝的母亲,她们骨子里留着的,都是自私利己的血,只要能能到想要的结果,即便手段再阴损,再有违道德伦常,她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相比之下,陈纵简直像是一只被扔到狼堆里的羊。
稍不注意,就会被人抽筋扒皮,连根骨头都不会给他剩下。
她想,若是哪一日,叫她这位兄长知道,她们本不是一母所出,而他的生身母亲早就惨死在母亲手中,可他却一无所知,反而认贼做母多年,甚至在她去后,还对着自己这个妹妹照拂有加。
如果他知道……她想,到时候,他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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