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8 / 9)
?”
“你指的是,我们总不记得生命最初两三年内的事?”K回应,“什么意思?”
“这当然不是个简单的问题。”男人说,“但以‘镜像阶段’观点而言,其实很简单:因为人所谓记忆,基本上全附着于一结构化的‘自我’之上。于婴儿期,镜像阶段前,人的自我尚未成形。这使得其中的生命体验自然就只能是单纯的,碎片串流般的感官体验,无法固着成为记忆。
“也正因如此,我们缺乏自己婴儿时期的记忆。”男人Cassandra继续,“基本上,所有人类记忆——所有你我现在能回忆的生命经验,全都与镜像阶段后的‘自我’紧密绾结。而Daedalus的‘自我解体’理论即是试图指出,那电影放映式的濒死体验,正是源自人死亡时自我的解体。那是一场脑内核爆——当生命之火黯灭,原本结构完整的自我就此崩解,人所有的生命记忆与自我之间的链接也尽数松脱。记忆的零件瞬间飞散而出,于意识中,确实就像是无数过往经验的结晶破片,生之浮光掠影……”
“抱歉。”K突然打断男人,“我想请问,Daedalus Zheng这个‘逆镜像阶段’假说,有任何实验证据支持吗?无论是来自Daedalus自己或任何其他人?”
“坦白说,似乎没有。”男人Cassandra答得干脆,“我的理解是:根据Paz Carlos留下的这份电磁记录,Daedalus似乎已对此事进行过粗浅的小规模试验。但仅止于此。我们也无从得知那所谓‘小规模测试’的详情。”
K稍作思索。“你的意思是,于纪录片《最后的女优》中,你所安排的访谈——那关于‘生化人女优性高潮’之类的问题,只是为了让你能够将‘逆镜像阶段’理论的线索隐藏其中?”
“是。但……也不必然如此。”男人解释,“事实上,根据Daedalus Zheng的猜想,无论是人类或生化人的性高潮,很可能都经历了程度不一的自我崩解。你知道,在法语的表意中,性高潮等同于‘小死’……”
“‘快要死掉了’?”K忍不住笑起来。
“是。我想你明白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笑。”男人Cassandra调侃K,“那确实也是我之所以如此编排台词的原因——”
“好吧,”K说,“但我想问题在于,即使是Daedalus Zheng本人,依旧必须承认,‘逆镜像阶段’理论只是个未经实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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