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山中冥迹 (2)(20 / 22)
家人,希望叶公子注意分寸,我青云观蒙羞事小,叶府的名声蒙尘事大啊。”
“多谢住持提点,在下心中自有分寸。”
芸奴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铺上,枕头处立着一张屏风,用以遮挡冷风,四周挂着暗金色的帷幔,上面印着缠枝花卉,一枝枝,丰韵美丽。
她蜷缩起身子,轻轻握着拳头。一双手环住她的身子,年轻的术士在她耳边柔声说:“别害怕,有我在呢。”
“白公子?”芸奴诧异地抬头看她,呆了片刻,忽然抓住她的衣襟哭起来,“白公子,我做了个很可怕的梦。”
“我知道。”白谨嘉捧着她的脸,轻声安慰,“现在噩梦已经醒了。”
芸奴看着她的身后,神情惊恐,白谨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转过身,反手将帷帐放下,遮挡住榻上的少女:“刘壮士,随意进入女子闺房,是一件很失礼的事。”
刘五郎看了看透明帷帐上所映照出的少女身影,眼中浮现出浓烈的歉意,如氤氲的雾气:“我只是担心道育……”
“抱歉,这里没有严道育。”白谨嘉脸上虽然带着笑意,语气却坚硬如铁。
刘五郎微微有些脸红。“是啊,这里没有严道育,也没有刘劭,那都是七百年前的事了。”他郑重地朝白谨嘉拱了拱手,“多谢公子相救,在下是来告辞的。”
“你要走?”白谨嘉顿了顿,道:“今后壮士有何打算?”
“在下要回到北方去,继续抗金。”
芸奴忽然问:“那玄微怎么办?”
刘五郎沉默一阵,努力压下心中的眷恋与不舍,苦笑道:“人之所以会转世,便是要忘却前程,重新开始。若是再执著于前世的种种纠葛,又何必再入尘寰?”
白谨嘉淡淡一笑道:“才不过在这里休养了三五日,壮士竟然开悟了。”
刘五郎笑而不语,朝帷帐内的芸奴深深一拜,转身离去。走到院门口,他又忍不住回顾厢房,黑瓦白墙,天地静默。如果他曾爱过严道育,哪怕只是一刻,他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愧疚吧。
长长地叹息一声,他出门而去,再也没有回头。
芸奴沉默良久,转身卧下,眼泪顺着她的眼尾垂落,濡湿了玫瑰枕。
她没有告诉刘五郎,其实玄微很想离开青云观,过普通女人的生活。
如果她说了,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带玄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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