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睡小床(4 / 10)
其实那几天也不用刻意分榻,离京前的事务太多,还时不时得进宫,在临行前跟皇上议一议前线军事,每天十二个时辰掰两半都不够,每天回宅子,就已经是后半夜,跟她几乎打不到照面。
可如今回了江北,也不能总是那个样子。
虽说不一定要做些什么,可至少不好继续分榻,反正荷馨苑修好之后,她就会搬过去,不会太久了。
忍一忍吧。
沂嗣王拉松了衣襟扣带,将披风搭在屏风上,趿了寝靴,蹭过去,睨一眼她手上的书,嘲道:“《尉缭子》?妇道人家看兵书?正经的大家闺秀,该看女则女训,可本王看你,估计连摸都没摸过吧。”
沈子菱手一掀,揭过一页:“女则女训?看过啊。睡觉前半刻钟看。催眠。”
沂嗣王脸皮一紧,强行抽出她手中的尉缭子,抄起不远处书架子一本书卷丢她怀里:“以前你在娘家看什么书,本王管不着,既来了嗣王府,再少看这些男人书。”
本来就爹娘过世的早,从小到大被将军府的男丁宠着长大,是个小母马似的野性子,再成日看一些匪气十足的兵书,估计更是被熏染得天不怕地不怕。
不指望她一开始就读那些通篇枯燥的女论语,先读读这些有剧情的笔记小说,应该多少对她有些吸引,不管怎样,好过那些打打杀杀的兵书。
不奢望将她一下子调教成以夫为天那个层次,起码得知道什么是出嫁妇人该做的,知道什么叫做羞。
沈子菱望一眼他硬塞来的书,是本太平广记,随意一翻,掷地有声:“拿走,难看得很。”
沂嗣王轻嗤:“你认识几个字?完整一篇文写得下来吗?太平广记集百家精华编撰,你居然好意思说难看。”
沈子菱将顺手翻到的那页亮出来:“看看这篇,嵩阳柳氏善妒,总怕府上女子勾引丈夫,见一个婢女手指漂亮,砍了婢女两根手指,后来柳氏出外游玩,不慎被野蜂蛰伤手,烂了两根手指头,其后,柳氏见府上一歌姬唱歌悦耳,又割了那歌姬舌头,而后,柳氏口腔因为生疮,舌头也烂了。最后,柳氏寻了一名禅师,禅师说她是因为善妒才会遭此劫难,帮她施法才恢复了健康。柳氏从此再不敢生任何妒忌之心了。”
“有什么不对吗?”沂嗣王耸耸肩,“善恶终有报,柳氏无端伤人,正好得了报应,最后也知道悔改,内容相当的正面。”
“正面个屁!”沈子菱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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