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九章(6 / 7)
一个妹妹!我只有宁儿一个妹妹!我没有别人了!”
谢则安并不挣扎:“对不起。”
赵崇昭盯着谢则安近在咫尺的脸,那上面带着几分憔悴、几分愧疚、几分伤怀,正是一个少年丧妻的人应有的神色。
赵崇昭猛地松开手,握紧拳说:“你滚——你滚!”他恶狠狠地搁下狠话,“滚回凉州去,别让我再见到你!”
谢则安“嗯”地一声,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那微臣退下了。”
赵崇昭看着谢则安转身,喝道:“站住。”
谢则安回过头与赵崇昭对视。
赵崇昭说:“宁儿生前与你那么恩爱,希望你日后洁身自好,别闹出什么丑事来。”他上前两步,冷笑起来,“要是让我知道你做了什么不检点的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谢则安说:“陛下放心,”他垂下眼睫,“我此生不会再娶。”
谢则安走出御书房,雪下得更大了。
天边像是塌了一块,灰沉沉的云积压在那儿,仿佛压在人的心头。谢则安往外走了一段路,撞上了迎面而来的孟丞相。
孟丞相复杂地看着谢则安。
赵英的旨意确实在他手中,只是赵崇昭这两年走得挺稳,谢则安看着又和赵崇昭渐行渐远,这劝君尺落到谢则安手里真的有用处吗?
赵英留下这张牌,也许已经没什么用处了。
谢则安恭谨地问好:“孟相。”
孟丞相说:“三郎,你去见陛下了?”
谢则安说:“嗯。”
孟丞相忍不住劝道:“你与陛下少年相交,情谊应该深厚得很,若是有什么误会应该想办法解开才是。”谢则安与赵崇昭的关系好得连赵英都看在眼里,决定把劝君尺留给谢则安……
谢则安露出一抹淡笑:“孟相,有些事情谊太深反而做不好。”
孟丞相的心脏猛然一跳。
劝君劝君,根本不是个好差事,瞧瞧御史台那批人下场如何?得罪的人太多了,经常走马灯似的换。
而“劝君”两字,得罪的是赵崇昭。
这本就不是给和赵崇昭情谊深的人去做的事。
只有有能力又有胆识,并且对朝廷忠心耿耿的人,才能用好它。
他明明最擅平衡之术,竟没参透赵英的用意。
孟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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