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4)
“北京?”
杜加林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叹了口气, “我忘了哪本书上说, 北京信宝斋的糖葫芦胜过一切的海味山珍。”
“也许吃了也不过如此。”傅与乔咬了一口山楂,“我觉得这个也不错。传说的最大魅力在于它是个传说。镜花水月一现了原型也不过如此, 人应该珍惜眼前。”
“可总得试一试吧,你不能因为吃了老张家注水的猪肉, 就认定所有猪肉都是注水的。”
“明知道是烂肉, 还需要去尝一尝么?”
“可直觉并不一定是准的。”
“阿妮, 我是一个保守主义者, 不希望去冒险。”
“我并不觉得你是冒险,你其实并不会损失什么。一片地里,最先遇到的白菜往往并不是最大也不是最好的,往前再走一走,或许有更大地等着你。适当的放弃会换来更好的。”
她不知怎的,想起了小时候听过的苏格拉底麦穗的故事。柏拉图向苏格拉底求教爱情, 苏格拉底拿麦穗为例讲了个故事,故事里, 第一个人看到麦穗就摘, 当看到后面还有许多更饱满的麦穗就悔了。哪有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 不过是没遇到更好的, 或者遇到了,也得不到, 只能将就。
她后来几乎读遍了柏拉图的著作, 也没发现这个故事, 况且苏格拉底的感情生活并不高明,柏拉图想必也不会去问他,大抵是国人为了讲理而杜撰的。不过即使不是苏格拉底说的,也还是有三分道理。她是一个讲求实惠的人,把麦穗换成了白菜,说完就悔了,她并不想骂傅少爷是拱白菜的猪。
他并没她这般粗俗,能够立即从白菜马上联想到猪:“我不是农户,也没把谁当成白菜,我没有把人放在秤上称斤两的习惯。你不是说过了么,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
“可你不是不相信吗?”真有人会认为,世界上有绝对平等上存在吗?
“我和你一样,愿意有选择地相信。况且,白菜并一定要大才叫好。”
杜加林感觉头特别地疼,她现下实在没有那个脑力和他急需辩论下去了,只能恭请这位少爷早早离去“念之,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她目送着他的背影,悲观地发现,他其实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他从出生到现在,从来都是一帆风顺,怎么就悲观了呢?
杜加林实在没想到陆小姐会来医院探望她。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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