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5)
怔忡未曾消下,就连先前还想劝说的话也一并止在了喉间,眼看着夫人脸颊上的那颗痣因为这一回笑更加鲜明,连带着原本有些病态的面容也跟着鲜活了几分。
沈唯却在她的怔忡间已敛了面上的笑容,她把手重新藏回到兔毛手笼中,而后便继续提步往前走去。
墨棋眼看着她的身影,面上的怔楞还未曾消下,她心中还是有几分奇怪的,明明夫人还是以往那副样子,可她总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就像夫人先前那个笑也比以前多了些旁的味道…她脑中的思绪转了一回又一回,才想出两个字。
洒脱。
是,就是洒脱。
只是还不等墨棋细想便见那个穿着素色斗篷的年轻妇人已要转出长廊,她眼瞧这般也不敢耽搁忙提了步子追了过去。
…
大乘斋前早已侯了人,眼瞧两人过来,打首的一个穿着牙白色比甲的丫鬟便迎了过来。
她是谢老夫人屋子里的大丫鬟名唤以南,这会她一面是朝沈唯打了礼,一面是扶着人往里头走去,等替人解下了外头的斗篷才又柔声说道:“老夫人还怕外头风雪太大,想让奴差人抬了轿辇去接您。”
“左右也没几步路…”
沈唯的声音还沾着几分喑哑,却是缠绵病榻多日留下的后遗症,不过眉宇之间的神色倒还好。
以南见她这般倒也松了一口气,等把手上的斗篷交给一侧侍立的丫鬟便又扶着人往里头走去,锦缎布帘后头的一方天地很是雅致,谢老夫人虽然出身大家可为人却很是简朴,不拘是平日用度还是屋子里的装饰都不算华贵。
沈唯从那绣着山水画的座屏上滑过,而后便看到了坐在罗汉床的一位老妇人。
老妇人年约五十余岁,身穿黛紫色常服,头上戴着个同色的抹额,手上正握着一串佛珠,大抵是听到声响便睁开了眼。她眼瞧着沈唯,面上便添了几分笑,声音也很是柔和同人说道:“岁岁,你来了。”
岁岁是原身的小字,这么多年也只有几个亲近的人才这般叫她。
沈唯闻言是又朝人那处走了几步,待至人前刚要行礼便被扶住了胳膊…谢老夫人握着沈唯的手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身边,声调柔和,面容慈蔼:“你大病初愈又刚醒来不久,不必在意这些礼数。”
等到以南上了茶,谢老夫人便挥了挥手让她退下了。
没一会功夫,屋中便只剩下她们两人,谢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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