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2 / 4)
兴致,自己便坐了起来,微微沉声:“谁惹你了?”她偷偷瞟了眼卫聂,就差手指头往那头指过去了,“他么?我和他说话你听见了的,我又没红杏出墙的打算。”
君瑕淡淡道:“你敢。”
“不敢。”赵潋笑了笑,那手指戳他的脸,“开心点儿?你一皱眉头我可心疼死了。”
君瑕舒了口气,纵容道:“赵莞莞,我当真要让你气疯。”
他不由分说地拽住赵潋的手腕,“今日不许再同卫聂说一句话,不论他对你说什么,都不许理会。”
这个口吻,这个措辞,赵潋笑得眯起了月牙般的眉眼,“知道了夫君。”谁让这心肝醋劲儿大,赵潋还是乖乖巧巧得好,免得惹上一身骚,回头怎么哄也哄不好了。
转眼太后与皇帝落了座。
赵清往素只管装聋子哑巴,但今次却不同,母后身子不爽利,如今只能替他拿些大主意,些许小事都是直接过问赵清的,他得打起精神给辽国蛮子一个好看。他对耿直之言着实不信,这偌大一个大周,地域辽阔,汴梁乃大周天子脚下,在朝为官者中骁勇之辈也应不少罢,难道竟都打不过区区一个卫聂?他不信。
但赵潋确实精神头不大好,这几日时而觉得困倦,她身体向来好,鲜少生病,吃什么都觉着香,近日却时常食欲不振,犯恶心,唯独这酸酸甜甜的果子还勉强吃得下几颗。因而她只是揪了几只葡萄,便犯了困。
等百官开始祝酒的时候,赵潋便晕乎乎地靠住了君瑕,“唔,你方才抓我的脉,可诊出什么了没有?我怕是吃错了东西。”
君瑕的指腹碰了碰她额前的发帘,掠过一缕轻柔的风,他敛着薄唇,目光复杂,似是疼惜,又似是无奈和决绝。
赵潋眼神懒懒,轻轻抽了口气,无意之间嗅到了他身上一股寒梅的冷香,便笑着挥开了他的手,“我就知道你骗我,你哪儿懂什么歧黄之术,就以往师父教的那点儿皮毛才不够用,记得么,你连我的小灰兔都医死了。”
“莞莞。”他本欲说话,可声音却哑然,如一口辛辣的浊酒哽在喉间,呛得眼红发胀,难以发声。不该来的总是极快的,连他都措手不及。
“太后。”
殿内的喁喁私语之声被卫聂突然之间喝破,曾百战黄沙、杀得周国将领望风而逃的辽国异姓王,端起了犀角杯,气势凛然地走到了场中,他单手执杯,单手横于胸前,朝太后与皇帝施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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