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七。国破山河在。(2 / 4)
看很多很多的书,写很多很多的字,与护卫们过招,这些就是她整个童年。
最快乐的时候,是听从国子监请来的了闻和尚给她讲些皇宫外面的趣事。
这样的生活环境和无休止的功课,让卫铮铮比同年的孩子都要成熟得多。
皇兄们还在摇头晃脑背着《诗经》时,她已经在反反复复研读《权谋书》,皇姐们为了新得的珠花笑意灿烂时,她已经跟在卫湮身边看他批阅奏折。
卫铮铮五岁那年,卫湮卧病不起。
太医院里的太医们束手无策,卫湮的弟弟,齐王卫汀病急乱投医找了个乡下土郎中去给卫湮看病,郎中开了个偏方,方子上的药材缺了一味遍寻不得。
卫汀急红了眼,亲自带着侍卫们去山野之地采药。
那一年五岁的太女暂代朝政。
明黄色衣袍的卫铮铮站在龙座之下,冷着眼看着殿上百官们眸底的不屑与不满。
印象最深的,是官居九卿之首的奉常孟时臣。孟奉常在她第一次上朝时,就摔了笏板,连声道:“糊涂啊!糊涂啊!牝鸡司晨,惟家之索!”
一句“牝鸡司晨,惟家之索”着实让卫铮铮难堪了一把。
但她不能在臣子面前失态。
甚至面上一点怯意与脆弱都不能显。
她心中清楚,一旦她表现出懦弱来,就意味着她辜负了卫湮对她的期望。
为了她的太女之位,这些年卫湮在朝臣心中,已经从一个明君,变成了一个一意孤行不辨是非的昏君。
卫铮铮想,她不能让卫湮失望。
她一步步下了九层玉阶,俯身捡起孟时臣摔在地上的笏板,道:“本宫的太女之位,是父皇给的,本宫从未做窃权乱政之事,何来‘牝鸡司晨’一说?”
孟时臣冷哼一声,道:“从古至今……”
卫铮铮笑盈盈接过话,道:“从古至今,哪有女子掌权的道理?”她缓缓转身,拾阶而上,爬到龙椅上坐下,将手上的笏板狠狠摔在殿中,道:“本宫不介意做这古今第一人!”
五岁的幼女,声音里已不见一丝软糯,冷冷清清又带着孩童特有的声线。
她直视着殿中的百官,桃花眼里沉沉如寒潭,道:“本宫知道众卿心中对本宫有诸多不满,不妨一一说来给本宫听听?”
百官们心头漫出寒意——太女殿下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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