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此灯烛光。(3 / 4)
看不清前方的路,也看不清面容隐在浓雾里的那些人。
她心中有些乱,有些烦躁,还有自己也未能察觉的不安。在她抖开手上这张信笺的时候,她就笃定重阳那日会有大事发生。
覆住她手背的那只手抽出她捏在手中的信笺,而后取下笼在蜡烛上的灯罩,将信笺凑在烛火上,任由火舌舔舐上信笺。
直到信笺燃烧成灰,江温酒收回手,转而握住商青鲤放在桌上的手,道:“有我。”
并不是多么铿锵有力的两个字。
他语气再平常不过。
但商青鲤纷杂的心绪却在这两个字里平静了下来。
她垂眼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又想到长孙冥衣等人,便觉无论隐藏在浓雾里的前路是如何不平坦,她都是不畏惧的。因为她知道,她永远不会是一个人。
“嗯。”商青鲤抬眸,弯着眉眼道:“有你……”
“咳。”宫弦看着这对月下有情人,心中不由一涩,假意咳嗽了一声,有心想要指责江温酒烧了她的信笺,刚要开口就见他似笑非笑瞥了她一眼。
星光与月光都揉碎在了他好看的凤眸里,光影璀璨,他似有若无的笑着,眸间却流露出两分被打扰的不愉。
宫弦:“……”
那些指责的话,竟一个字也吐不出。
商青鲤把江温酒的神情看在眼里,忍俊不禁,转头看向宫弦,疑惑道:“你既去遥山,何必舍近求远?又怎会和揽剑山庄的人在一起?”
按理来说她与宫弦算不得有多么深厚的交情,这话问出来着实有些失礼,但她自从在桃李村见过解东风刻意挑衅江温酒后,就一直觉得此人不得不防。
宫弦毫不介意道:“这事说来话长。”
原来宫弦在祁州与商青鲤等人别过之后,就日夜兼程赶回了江南道。
当时以方家堡堡主方奈为首的一众江湖人早已将银筝阁围得水泄不通,除却有弟子门生进了机关墓没能出来的几个门派以外,还有些平日里本就与银筝阁不和的小门派也趁此机会落井下石。
方奈咬定苏迎月别有用心,一定要苏迎月给个说法。当着众人的面,苏迎月自是不可能把真相说出来。
双方很快就交上了手,银筝阁虽然势力不小,但架不住被人围攻。曾经风光无限的银筝阁因贺云归机关墓一事,差点惨遭灭门。
关键时刻,解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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