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五。分明又相逢。(1 / 4)
月明风清。
宫弦坐在桌旁,白色的裙摆和鬓前未束的几缕长发在乍起的夜风中跳跃。
她瑰姿艳逸,仪静体闲,唇边挂着和雅的笑,美好一如江南初见。
商青鲤却从她向来波澜不惊的眸子里瞧见了几分飞扬神采。
商青鲤不知道离开祁州的前一天夜里,长孙冥衣对宫弦说过什么,她后来也从未开口问长孙冥衣为何会唤宫弦“冼有”。
她想长孙冥衣与宫弦之间,大概有过那么一段被宫弦妥帖珍藏的锦绣时光,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不知,徒留她一人深陷其中。
祁州那夜,想必长孙冥衣亲手替宫弦打碎了那段时光的桎梏。
十来年的一往情深,宫弦无法说放下就放下。
但她眉眼间飞扬的神采,让商青鲤明白,宫弦终于不是那个在时光深处迷路的姑娘了。
商青鲤也笑了笑,不再继续先前的话题,她伸手从桌上的碟子里取了个月饼递给宫弦,转口道:“尝一尝。”
不甚明亮的烛光和皎洁清辉融在了一起,那只清癯白皙的手穿过光晕将月饼递来,宫弦怔了怔,抬眼便见商青鲤脸上挂着笑,眸间不复清冷疏离。
宫弦莞尔一笑。
她接了月饼,道:“谢谢。”
商青鲤见她接了,又取了个月饼递给江温酒,闻言道:“不必客气。”
吃完月饼赏过月后宫弦起身告辞,商青鲤把她送到院门外,回到院中时江温酒正在井边提水。
两人在井边就着凉水洗漱完,拿了石桌上的烛火进屋歇息。
第二日天还未亮,就听得村中的鸡鸣一声接一声。
鸡鸣声不绝于耳,吵的两人睡意全无。
起床后推门而出,厨房里燃了烛火,钱氏已经在准备早膳。
商青鲤看了眼天色,心中感叹道,真早。
就着咸菜喝了完白粥,等天色微微明朗了些,商青鲤给了钱氏一锭银子,便与江温酒牵了马带着酱油离开了村子。
半个多月后,两人经过距离遥山只有两天路程的三七镇,决定在镇上落脚。
打从一进入镇子,商青鲤就发现镇上往来的江湖人士不在少数,比起当初银筝阁放出机关墓消息时浣沙城中的江湖人都要多。
她蹙了下眉,与江温酒找了间客栈住下。
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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